净宇笑问。
顾廷烨一本正经地看着李净宇,“太子乃未来储君,皇上选择谁,臣便中意谁。”
“顾大人说得好!”李净宇给他拍拍手。
顾廷烨依旧板着一张脸,向李净宇告辞。走的时候,那已经撕成碎片的信纸也被他一并带走。
信纸容易撕,但顾霜筠前脚离开京城,顾廷烨后脚便到靖王府拜访,在有心人眼里,只怕已经将顾廷烨划到了靖王一派。尤其,月前皇帝将李净宇从刑部调到中书省,而顾廷烨正是中书侍郎,在中书省地位仅次于中书令,他们两人,在旁人眼里本就多了同僚之谊。
想要做纯臣,不是容易的事,便是自己不站队,也会被人划分队伍。
这些连锁反应,顾廷烨没有想到,李净宇则看得清清楚楚,心里,也感动于顾霜筠对自己的心意。
只是这份心意,他不能接受。
这段时间在中书省,他遭遇到前所未有的压力,而压力来源正是与太师交好的文官群体,他们也都口口声声宣扬“正统”,请求立睿王为太子。
他是个皇子尚且如此,换了是顾廷烨被针对,只怕一腔抱负无法施展,甚至容易被人陷害。顾霜筠为他着想,他也得为她考虑,不能让她的父亲因为自己而受难。
想到信纸上那“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典故,再想到最近自己的处境,李净宇眉间的愁绪缓解。
若真能离开,到江南去,为那里的百姓平定水患,也是为国为民的大好事。
这一天傍晚,李净宇来到安平公主府,在公主府里呆了半个时辰之后方才离开。第二日一早,安平公主进宫见了皇帝。
有些人,心里慌了。于是,早朝之时,请立太子再次被提起,而大多数大臣的意向人选,毫不意外的是睿王李文安。当然,也有官员举荐靖王。
“太子是储君,本朝建国以来,为君者首重德,其次为能,没有立长立嫡的规矩。”皇帝的声音不紧不慢,“为表公平,即日起,朕给三年时间,靖王与睿王离开京城,你们自己选择去哪个地方做哪些事情,三年后返回京城,德能更佳者立为太子。”
说完,不管大臣们反应如何,皇帝宣布退朝。
五日后,靖王从工部下属司川选了一人,轻车简从前往江南。
两日后,睿王不甘落后,同样带着人离开京城。只是靖王往南,他去往的,是北。
又一个月,皇帝醉酒之下,临幸了许氏修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