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品,比起这卵白釉的瓷器,珍贵了不知多少倍。
而她,居然要拿来装果壳!
霍二夫人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橙子已经从隔壁屋子取了盘子过来。
霍二夫人瞪圆了眼,瞧顾霜筠接过盘子便将手中的花生壳丢进去,她的声音都在颤抖。
“你……你简直是个败家精!我们霍家娶你这样的媳妇,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呐!”
“二婶说错了吧,娶到我这么一个不为世俗物质动摇的媳妇,是霍家的福气才对。”顾霜筠嗤笑,“一个小小的盘子就大惊小怪,娶到这样眼界小心眼小的媳妇,才是霍家倒霉。”
霍二夫人捏着手里的盘子,想扔又舍不得扔。
蒋青萍的目光羡慕又妒恨地落在顾霜筠膝上。
这些年蒋家人才凋零,偏生子嗣兴旺,进账少花销大,天青釉这种珍品瓷器,她只听说过,而卵白釉的,她也只在祖母那见过一个花瓶,是只有贵客来才会被短暂放置在客厅装饰,充门面的珍品。
而顾霜筠,把这些珍品当做寻常盘子使用,不是她不知其珍贵,而是物以稀为贵,她不缺,便不觉得贵重。
“这些都是霍禹给你的聘礼,都是我霍家的东西!”霍二夫人咬牙切齿,霍家的东西,就是她的东西,她只恨当初太托大,把公中的仓库也当自家私库,没及时把这些全都搬到自家小仓库。
“二婶,你要不要去打听打听,当年我外祖父可是以半座定国公府送我娘出嫁,而我娘的嫁妆全都留给了我,那里面的珍品,许多是你听也没听过的,其中,就包括这天青釉的瓷盘。”
“你这话,是嫌弃霍家给的聘礼少了?”霍二夫人兴奋起来,以为抓到了顾霜筠的小辫子。
“霍家的聘礼,最打动我,让我愿意嫁的是霍禹的心意,别的这些身外之物,不过是个形式。”
“说得好!”一声喝彩,走进来一个浑身风霜、胡子拉碴的男人,旁边,还跟着一身大红喜袍的霍禹。
霍禹走向顾霜筠,带她到男人面前。
“霜筠妹妹,这是我爹,叫爹。”
顾霜筠看见一双带笑的,与霍禹颇为相似的眼睛,当下微微一笑,屈身行礼,喊了一声“爹”。
“好!好孩子!”霍海大笑,看着站在一起的儿子与儿媳妇,眸中隐隐有水光闪现。
瞧他们一家亲的模样,霍二夫人暗恨,泫然欲泣道:“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