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知道二夫人为何这么急切地想要银子。二夫人在外面放印子钱,前段时间,有个人找到二夫人,之后,二夫人就把外面的印子钱全部收回来,还去找帮着放印子钱的孙二虎拿了两千两银票,凑足了五千两银子,让奴才交给了那个人。”
“奴才也知道这件事。”又一个仆妇抢过话头,“那个人是个骗子,说是同安平公主府的大公子,萧虚怀萧公子一起做生意,承诺夫人投五千两银子,过完年就能赚到一万两,但过年后夫人就找不到那个人了,派人去查那人说的家乡,结果根本没有这个地方,是杜撰的。”
“好一个孙二虎,今日就不该轻纵了他!”霍禹咬牙怒道,吩咐人立即去把孙二虎绑起来,连同他在府里管着厨房的兄长也一起,又令人去请府尹,要将放印子钱的霍二夫人送官严办。
这一套雷厉风行又大义灭亲的举动,令那些个下人一个个战战兢兢的,唯恐波及到自己。
“你们是奴,我与将军知道你们身不由己,允你们戴罪立功。只要你们在府尹面前老实招认知道的事情,我们保你们平安,待事情了了,归还你们的卖身契,你们可自由来去。”顾霜筠对一众下人道,嗓音平和中透着威仪。
那些人无有不允的,一个个都争先恐后的承诺会戴罪立功。
霍二夫人被带走时,霍老夫人依旧在昏睡中。也因此,纵使撒泼打诨,霍二夫人依旧被衙役强势押走。
而霍二爷与二房的两个孩子,全都藏在二房的院子里,没有一个为霍二夫人出头的。
晚些时候,霍禹去见霍二爷。
在他想来,霍二爷毕竟是自家二叔,将他的妻子扭送官府,总得去赔一个不是。
“她有这种下场全是她自己造的孽,与旁人无关。”霍二爷语气间有几分快意,实在是从成亲开始,霍二夫人便以辱骂打击他为乐,两个人之间空有夫妻之名。而且,为他生下儿女的那外室,表面上是在生第三胎时难产身亡,但他一直怀疑是霍二夫人下的手,只是没有证据,又碍于老夫人不敢声张。
接下来,霍禹配合府尹调查霍二夫人放印子钱之事,本以为是件简单明了的事,却在两天后,滚成了一个大雪球,牵扯出了藏在京城阴影之下的一个整合赌博、放印子钱、妓院等黑色产业的团伙。在京城的权贵中,也不止是霍二夫人与之有关系,许多官员及家眷都与这团伙有关联,他们有借钱的,也有合伙的。这些权贵高官,也成了这团伙的保护者,让他们可以随意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