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歌谣,萧虚怀、许二郎等手下人都曾禀报给他,但他认为这歌谣能提升自己在百姓之间的威望,拥有神佛加持,更得民心,有助于日后称帝。当然,他胆敢如此,也是想着民间的童谣传不进皇帝的耳朵,即便是传进了,这歌谣不是自己所为,乃是百姓赞颂自己自然而然成的,皇帝便怪罪不得他。
但如今,皇帝这冰寒狠戾的语气,令他后悔。但,他心里更有不服,这三年他的作为让百姓推崇备至,比起为帝多年一事无成的父皇,百姓认定他是紫微星下界,完全合情合理。
“你在民间的威望甚高,朕若因为一段童谣治罪于你,恐怕世人都要道一句朕妒贤嫉能,不能容人了。”
这话,没人敢接。
皇帝打量着下面站着的众多臣子,“顾爱卿,你说说看,这事如何处置。”
“回禀圣上,因为一段童谣而怪责睿王,非明君所为。”
睿王一口气还没完全放松,便又听顾廷烨道。
“然,歌谣寓意太过巧合,恐是有心人故意而为,若轻拿轻放,恐滋生某些人的不轨之心。”顾廷烨深深一揖,“臣以为,两位皇子封王多年,不如回归封地,如此,方能自证清白。”
“不可!历代以来,只有册立太子之后,旁的成年皇子才必须离京到封地,如今太子未封,顾大人却提议将两位成年皇子均驱至封地,京城里只有那才三岁的小皇子,顾大人是何居心?”尚书左仆射出班斥责。
“末将也想问问,左仆射大人是何居心?怎的我岳父说一句两位皇子离京,你就这般激动反问?”位列武官行列的霍禹,大声驳斥。
“谁人不知道三岁小皇子如今由皇贵妃抚养,顾大人和霍大人与皇贵妃都是亲戚,谈到居心,谁人能比你们心思多。”另一个文官阴阳道。
“我等是有居心,为君分忧之心,比不得你,将这些亲戚关系摸得透彻。”霍禹哼哼,“这京城里,谁不知道我家夫人在定国公过得不愉快,当年我夫人的那些个名声,就是被定国公府败坏的,你现在说我们为皇贵妃的小皇子打算,你瞧不起谁呢?你当谁都同你一样,只要有点利益就迫不及待地冲上去。”
那大臣闭上嘴,没再说话,毕竟无论如何辩解,只要开口,便容易陷入“有点利益就迫不及待地冲上去”的嫌疑,只是,那张充满不屑的脸,表明他内心对霍禹话里的不服。
当年,顾霜筠以稚嫩之龄搬出定国公府,又接连闹出收留定国公府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