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做自我毁灭的事。请记住,奥丁联邦有无数男人想强行取用你的卵子,为自己培育后代。”
“你浑蛋!”洛兰随手抓起手边的一个东西,砸向紫宴。
一张紫色的塔罗牌挡在紫宴面前,看似小小一片,却把洛兰扔的东西击落。
塔罗牌飞到洛兰的脖子前,一端向上翘起,抵着洛兰的咽喉,如一把锋利的刀,散发着噬骨的寒意,逼得洛兰不得不半仰起头。
紫宴低着头,漫不经心地掸了掸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别再侮辱浑蛋了!相信我,我的浑蛋手段,你还半分都没领教过。”
他色如春晓、笑若夏花,朝洛兰眨眨眼,扬长而去。
塔罗牌依旧抵着洛兰的咽喉,洛兰一动不敢动,直到他消失不见,塔罗牌才嗖一下飞出办公室。
洛兰手足冰冷,捂着脖子,呆呆地站着。
她十分茫然,难道她只能靠着假公主的身份用欺骗活下去?难道这些年她的努力没有任何意义?
她打开通讯录,看着千旭的联络号。
往常她茫然时,总会第一时间联系千旭,只要听到他淡定温和的声音,似乎就没有什么大不了,可是现在千旭也很茫然吧。
她把他平静的生活搅乱了,让他置身旋涡中,究竟是对是错?
洛兰拿起桌上的3d相框,看着她攀登到依拉尔山峰顶后照下的日出图——太阳从她脚下的皑皑雪山中升起,光辉洒遍连绵起伏的雄浑山脉。
千旭的话回响在耳边:“这才是攀缘最美妙诱人的地方,就像是人生,永远都没有办法计划,总是会有意料不到的变故。变故不仅仅意味着困难,也意味着与众不同的风景。攀缘路上正因为这些变故,才让人永远对生命心怀敬畏,期待着下一刻。”
洛兰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以她对千旭的了解,他绝不是怕事的人,除了他的病,他更多的顾忌应该是她。
可是,未来究竟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永远不能因为畏惧就裹足不前。
笼子外面很危险,但笼子里就安全了吗?
惧怕笼子外会流离失所,会被人伤害,会有致命的暴风雪,会遇见吞噬自己的天敌,所以收拢翅膀,安逸地生活在笼子里。
可是,天底下归根结底没有免费的午餐。
笼子里的安逸也不是白得的,要放弃飞翔的自由,要察言观色,要乖巧听话,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