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寻轻声说:“我想一个人走,不是因为我不需要你,而是我知道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一定会在。有靠山的人,才敢自信地大步往前走啊!”
从第一次相遇开始,她迷惘时、孤单时、害怕时、伤心时、遇到危险时,他不管是以千旭的样子,还是以殷南昭的样子,总是会在她身旁。
甚至,在千旭死的那一刻,他也在!
骆寻突然不想理他了,狠狠跺了他一脚,生气地推开他就要走。
殷南昭却长臂一探,从背后紧紧抱住了她,“对不起!”
骆寻挑挑眉,“对不起什么?”她都没有说自己为什么突然间就莫名其妙生气了。
殷南昭声音低沉,“我做过的让你生气的事也就那么一件。”
骆寻仔细想想,对啊,相识十余载,他的确只做过这一件让她生气难过的事。骆寻觉得自己不是疯了,就是中了殷南昭的毒,竟然能从肝肠寸断的痛苦里品出一丝丝甜。
她重重给了他一胳膊肘,“花言巧语,这事我回头和你慢慢算账!”
殷南昭笑,贴在她耳畔低声说:“你慢慢算,反正我准备了一辈子的时间给你。”
骆寻耳热心跳,幸好脸本来就被晒得发红,看不大出来。她掩饰地说:“龙血兵团还追在后面,快点走吧!”
殷南昭握住她的手,沿着崎岖的山路默默往上爬,嘴角一直噙着笑。
过了好一会儿,骆寻急促的心跳才渐渐平复。
殷南昭突然一本正经地说:“小寻,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了。”
“什么?”
“3a级体能可以听到人的心跳声。”
骆寻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刚刚平复的心跳又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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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全黑时,殷南昭和骆寻终于找到一条路,走出了山谷。
他们藏身在隐蔽的乱石堆里,观察了一会儿,发现竟然被包围了——
一队队荷枪实弹的军人来来回回巡逻,每隔几百米就设置了一个重型装甲车,天上还时不时有侦察机轰鸣着低空飞过。简直像是一个重兵把守的军事要塞,完全不像是一个临时布置的围捕点。
骆寻说:“他们肯定拿到了地图,提前在所有出口布置了重兵包围,不管我们从哪里出来,都会落到他们的网里。”
殷南昭说:“有点怪。”
“哪里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