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双手,大吼大叫地唱歌。
百里苍嚷嚷:“封林,我给你跳舞!脱衣舞!你要不笑,老子把蛋送给你……”
棕离向来是行动派,已经手脚麻利地开始脱衣服,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绕着站得笔挺的辰砂转圈,像是把辰砂当成钢管,跳起了钢管舞。
百里苍想脱衣服,可醉得厉害,连解扣子都不太利索,索性双手抓着衣服,“刺啦”一下,就把衣服撕开,扔到了地上。他双手“啪啪”地拍着自己肌肉贲张的胸膛,像头大狒狒一样冲着天空嚎叫。
骆寻怔怔看着他们,似乎完全看懂了癫狂滑稽之后隐藏的深切悲痛,她眼眶渐渐发红,突然之间就泪如雨落、嚎啕大哭。
辰砂疑惑地看殷南昭,他竟然依旧藏身于黑暗的阴影中,静静旁观,丝毫没有上前安慰的意思。
骆寻像个小姑娘一样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一边哭一边叫“爸爸”。
她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院门外的棕离触景生情,不知道想到什么伤心事,竟然也跟着她开始哭,抱着辰砂一把鼻涕一把泪。
辰砂脸色发青,纹丝不动地站着,紧咬着牙才没有一脚把棕离踹飞。
楚墨一边大口灌酒,一边无声无息地落泪。
百里苍已经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又叫又嚎,一会儿敲胸、一会儿拍屁股,像是浑身有发泄不完的力量。
紫宴换了首歌,平躺望天,翘着二郎腿,一边手里打着拍子,一边咿咿呀呀地哼唱着。
不知道在唱什么,只觉得无限悲伤苍凉。人间纵有良辰美景、赏心乐事,可终归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倜傥风流都会被雨打风吹去。
骆寻哭着哭着,突然头一歪栽倒在地上,昏睡了过去。
殷南昭几乎立即出现在她身边,把她抱了起来。
大门外面几个男人依旧在撒酒疯,画面让人生无可恋。殷南昭同情地看了辰砂一眼,无声地道了声“晚安”,抱着骆寻转身回屋子了。
————·————·————
早上。
骆寻醒来后觉得很疲惫,感觉做了一晚上光怪陆离的梦,又是叮叮咚咚地做菜,又是哭哭啼啼地看棕离跳脱衣舞、百里苍裸奔。
她打着哈欠,翻了个身,看到殷南昭靠坐在床头,正在翻看那本古色古香的纸质笔记本。
因为纸张的记事本不多见,骆寻对这个记事本的印象还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