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三个月,现在分了,你会难过一阵,过后就好了,再找个工作稳定的男人,你适合过那种生活。”
她太好,那晚她哭着说她不怕,他侥幸地想,只要他出任务时小心点,一定能回来陪他。可亲眼看着胡队长死在凶犯的抢下,亲耳听胡队长交待他对妻子的遗愿,周凛不敢再侥幸了,一想到哪天林月可能要面临同样的情况,他全身都疼。
“我帮你联系好房子了,明天周末,我送你过去。”
“我不去!”林月扑到他身上,死死埋在他怀里,“周凛,你明明答应我了……”
周凛仰头,喉结滚了又滚:“我反悔了,我不是男人。”
林月咬住他衣服,极力憋着声音,在他怀里一抖一抖地哭。
周凛死死攥拳,不这样,他怕他会抱她。
哭够了,林月依然趴在他胸口,那里湿了一大片,凉凉的。嘴唇动了几次,想劝他改变主意,想说道理给他听,但最终都没有说出口。他顾忌的,她懂,她的心意,他肯定也清楚,只是他死脑筋,自认为要给她最好的生活。
什么是最好的生活?有他。
林月坐正了,坐到原来的位置,抽.出纸巾擦擦脸,她看着地面,低声道:“再有两周,南南期末考试,他的情况你清楚,这时候我搬走,我怕影响他成绩。”
周凛抿唇,他就知道,他上辈子欠小学生的。
“你也不用急,我再住半个月,你再假装喜欢我半个月,期末考完我马上搬。”攥起纸巾,林月不无讽刺地说。
周凛笑了,再假装喜欢她半个月?需要装吗?他有说过他不喜欢她了?存心气他是不是?
“好。”喝口水,他一脸无所谓,半个月就半个月,半个月后,又是一条黄金单身汉。
商量好了,林月直起身,回了主卧。
周凛点根烟,靠在沙发上抽。
过了几分钟,小女人又出来了,往这边来了,周凛一动不动,照旧吞云吐雾。
“这是伯父送我的,你替我还回去。”林月将装着那只青瓷手镯的礼品盒放在茶几上,然后是周凛握着她手捏的那只水杯,用玻璃罩罩着。
周凛狠狠吸了两口烟,“嗯。”
就着卧室那边的光,林月扫眼他脚上的鞋:“鞋是我买的,那件毛衣也还我。”
周凛一口气卡在嗓子眼,碍于面子,憋红脸把咳嗽压了下去。
“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