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此客栈驻留了一晚,翌日清晨,刘泠头晕眼花,兴冲冲要找沈宴时,得知一早沈宴等锦衣卫已辞行,为不打扰到郡主,沈大人并没有等郡主起身。
坐在妆镜前,侍女们从容地梳着垂到地上的云发,镜中映出的少女面孔,一派冷然,“怕打扰到我?他是心虚吧!敢做不敢当。”
“郡主这是什么意思?”关乎郡主声誉,侍女忙出口询问。
“阿嚏。”刘泠拿纸巾擦了擦红通的鼻头,这便是答案了。她瓮声瓮气道,“追!”索性她因送伞给沈宴而得了风寒,一晚上没睡好,早上起得也早,锦衣卫们并没有离开多久。
这一赶路,便是将近一天。中午有段时间,刘泠一边擦着鼻涕,一边觉得沈宴或许会躲自己,她得想个办法。于是她派杨晔手下人拿着她的一封书信,快马加鞭,去前方追拦锦衣卫,务必让沈宴看到自己的决心。
功夫不负有心人,傍晚在密林间,他们碰上了在此驻歇的锦衣卫诸人。在众女开路下,刘泠端着高雅的架子,下了马车。有一锦衣卫好奇之下抬头看一眼,心里微惊:长乐郡主依然美艳,却憔悴了很多。
在他打量时,刘泠准确地向他看去,目光笔直料峭。
“郡、郡主。”被这样的美人专注看着,罗凡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有同僚过来,他慌张地躲其后。
“阿嚏。”刘泠再揉揉鼻子,打了个喷嚏。
她问,“沈大人呢?”怎么走一圈,没看到沈宴?
“沈大人和几个人去河边拾柴了,估计一会就能回来。”
刘泠点点头,沉默了片刻,就跃跃欲试地自作主张,“我去找他!”
“啊”所有人都想说这不太合适吧?但郡主已经抬步,不光广平王府的人步步紧跟,连留守的几个锦衣卫也紧张地跟上去。
“郡主,这方向你不能去。”锦衣卫拦路。
刘泠淡声,“通向沈大人去的地方吗?”
“是,但是”
刘泠向杨晔等诸多侍从抬个下巴,自有人帮她拦住锦衣卫,让她可以畅通无阻。刘泠在此间穿梭,看到有一辆马车停在边上,也并没有在意。看守马车的人看到她过来,上前阻拦,自然被杨晔等人引走。她知道锦衣卫出行是有任务在身,而这与她并没有关系。
“长乐郡主。”在经过那辆马车时,男人的声音从马车中传出,略带激动。
刘泠当作没听到。
“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