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面,沈宴对她简直无话可说,不想和她隔空争执,他只好重新走回来。走到近前,他看到她细长又雪白的脖颈,像一捧雪般引人遐想。她仰着头看他,他低着头看她,神色均淡淡的,“你又作什么?”
拔开碍眼的诸人,刘泠端着架子再近几步,清贵雅致。她想和他紧挨着站,但沈宴警告的目光冷厉如有实质,刘泠迫于他的威胁,只好停下来。几步的距离,让刘泠的傲慢打个折扣,“我没有作,我是来多谢沈大人亲自寻到我,护我平安。我很感谢沈大人,沈大人肯不肯赏脸”
“不用了,”沈宴虽是拒绝,语气却不算强硬,很是客气。但他看她的眼神,笑意一顿,“郡主很忙,我不打扰了。”
“”刘泠被他的笑容闪了一下。
意味不明的、又会发光的笑,真好看。
刘泠本来觉得自己心如止水,可她现在盯着沈宴,半晌说不出话。
沈宴看她如此,露出了然的眼神,或许也有几分极淡的傲,他知道自己对姑娘的吸引力如何。沈宴不再跟她说话,与锦衣卫诸人去商量事情了。
刘泠冷静下来后,抹把脸:沈宴笑她什么?他凭什么断定她之后会很忙?
“郡主,那个,”回房歇息的路上,下了无数次决心后,灵璧小声开口,“岳姑娘来了。”
“谁?”刘泠没听清。
“就是那个仪宾大人原来的未婚妻啊!”
灌木丛窸窸窣窣地刮过裙裾下角,刘泠脚步停下,没什么表情地看向几个侍女。众女面色煞白,跪下请罪,称是自己不小心碰了郡主的书信,甘愿受罚。
“罚面壁三日,再加一季月钱。”
惩罚下发的同时,刘泠眯着眼,透着夕阳垂落的方向,看向黄昏下墙角,花影横斜,温柔芬芳。
岳姑娘?
那是岳翎。
陆铭山心中的白月光,让他变得不冷静的那个女人。
如果不是灵璧突然提起这个人,在把全部心思放到沈宴身上后,刘泠几乎忘了岳翎的存在,忘了自己之所以找沈宴疗伤的缘故。想不到当她差不多放下了这个人,这个人又冒了出来。
“郡主,岳姑娘已经来了好些天,”灵犀上前,小心抬起郡主的繁复裙摆,“郡主要见一见她吗?”
刘泠表情干巴巴的:她终于明白沈宴那个不知所谓的笑是什么意思了。她会变得忙,原来是这么回事。看来他对她的那堆破事,略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