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用余光瞥一瞥刘泠:她看起来漠然得像块冰,跟谁说话都没有柔和过脸部表情,大家常因此判断她难相处。难相处吗?刘泠或许脾气暴躁,但除非你撞到枪口,或踩到她的敏感处,她正常情况下并不难说话。真正难说话的是他沈宴,但大家通常认为他是原则性强,而不觉得他不好相处。
现在看刘泠,她依然是没表情地加入小孩子的游戏,皱着眉听规则,这样的模样,很是可爱。
他十五岁的时候,已经加入了锦衣卫,拼滚摸爬,有自己的明确目标,并为此而努力。而刘泠的十五岁她又在做什么呢?她在消磨自己的光阴,活得如此不开心。
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把一个豆蔻姑娘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沈宴没兴趣去查,就算回到邺京,他也不会去主动调刘泠的卷宗。他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对刘泠,也是这样。
这样的一个下午,把时间浪费在这里,看刘泠偶尔露出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少女情绪,沈宴觉得很是值得。
悠闲的时光并没有持续多久,沈宴身旁忽出现两名锦衣卫,向他报告进展,“沈大人,属下已经查明。刺杀锦衣卫的人,陆家可能有参与,而徐家徐老将军确实不理会政务,宁州这边没有痕迹,他对此也一概不知。那几个有徐家痕迹的刺客,属下查实,有经过徐姑娘的手。若徐家真有参与刺杀,那负责人士,便该是徐姑娘。”
罗凡抱怨,“云奕是陆家那边的人,进京入诏狱,可能对陆家不利,这也能理解。但徐时锦这女人凑什么热闹?徐家向来明哲保身,她、她上面的那个人,现在也和锦衣卫无仇无怨啊。”
沈宴听着他们汇报,目光仍时不时看眼蹲着玩耍的刘泠。
罗凡注意到他的目光,跟着他看了半天,眼睛一亮,“大人,要不请郡主帮忙吧?问题出在徐姑娘身上,郡主和那位交好的话,打探些消息很方便。她跟咱们这么久了”沈宴平静地看他一眼,如有千山压下,让罗凡骇得喘不上气,只好闭上嘴。
“你们先回去,我自有安排。”沈宴打发道。
两个锦衣卫互相看看,当然无条件服从沈大人的命令。
等那些神出鬼没的锦衣卫突然出现又莫名离开,一旁纳凉的村里人都自觉地离沈宴远了些。总觉得这个青年身上有强大的力量,不是他们这些人应该接触的。
傍晚炊烟袅袅,红日西沉,好几个孩子都被家里大人喊去吃饭。村子里的烟像浓雾般,一家家,一户户,倦鸟归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