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铭山到来前,刘泠也偶尔会为他想一想借口。但都不及他的强大。
她为这样的人伤心了难过了这么久,为了这样的人走不出来,还需要找人来治疗自己刘泠觉得狼狈。
她有时候看着陆铭山,脾气上来,就想杀了这个人!让她的污点彻底消失,谁也不知道。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难堪:她一心向往的人,承载了她所有幻想的人,本质如此让她失望。
让她遗憾的是,陆铭山找锦衣卫有些要事,她都不能开口让这个人滚蛋,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一路同行,刘泠那种“好想找人杀了陆铭山”的情绪,就没有压下去过。
刘泠甚至不知该如何面对沈宴:她知道他承受着比她更加难解的场面。她和陆铭山的过往,毕竟只是他们两人知道,旁人道听途说,到底不曾亲见,只知道这是一对被岳翎插足的即将解除婚约的未婚夫妻。而沈宴呢?他在刘泠和陆铭山之间,就像是第三者一样。
所以沈宴也根本不来见她。
清晨出门时,刘泠再次见到等候在外的陆铭山。他还是试图挽回她的心,为她备了舒适的马车和食物,重新置办了绸缎锦衣。用早膳时,陆铭山对刘泠现在这种粗食很是惊讶,“阿泠,你堂堂郡主出身,沈宴怎么能这么对你,让你吃这样的食物?他怎么能不把你郡主的身份放在心上?”
他这样说的时候,沈宴正和一众锦衣卫进来用膳。锦衣卫表情有些愤然,沈宴却眼皮都不抬,作不知状,和自己的下属坐到了另一边。实际上,为了减少开支,刘泠这种粗劣状态,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连一开始为郡主愤愤不平的侍女们都接受了下来。
刘泠看陆铭山一眼,目光幽冷,“陆公子,我其实没你以为的那么讲究。”
“阿泠,你不必这样委屈自己,”陆铭山坐下,和气为她布菜,他嘴角带着笑,“你呀,从来都是为别人考虑。我记得你有一次,路上马车撞到乞丐,那乞丐抓脏了你的裙子,吓得大哭,你还下车安慰,并送了他新衣服”
沈宴听若未听,夹着菜用饭,神情不变。
他旁边的锦衣卫却听不下去了,“沈大人,他是故意说给你听的”
罗凡更是嚷着要起身,“姓陆的太过分,等我”
“坐下吃饭。”沈宴手在桌上一拍,如有海浪沉降,气势一下子把罗凡压得跌坐下去。
他神情正常,拍桌子的力道那么突然又猛烈,连旁边陆铭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