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惊讶。
“新任女鬼,你这是打算出门吓死谁?”沈宴感叹,将她拉了进来。不怪沈宴调侃,实在是刘泠这乌发白衣,怀抱锦盒,又面如银霜。她太冷,目光又暗黑幽凉。夜间起雾,她走在路上,白衣飞拂,跟飘没两样。
沈宴说她是“女鬼”,是很贴切的说法。
刘泠道,“我让人去询问,岳翎流产后,他们只顾着给岳翎养身子。岳翎和陆铭山两个人,一直在哭哭啼啼。那被流掉的被他们随意当垃圾扔掉了。灵犀找到时,已经脏污的不成样子。他们既然不要,我就让人捡回来,找个妥帖的地方,把那个和他们无缘的孩子埋掉。”
“你知不知道你在多管闲事?别人父母都不在乎的,你反而更在乎。”没有点烛火,借着外面那点儿清光,沈宴靠着门,与刘泠面对面说话。他摸一摸她的小脸,还带着室外的潮凉。
“我梦到那个惨死的孩子,”刘泠没有把话题扯开,反而接着说了下去,“他死得很无辜,在灰蒙蒙的天地间,一直看着我哭。”
“这不是你的错,”沈宴低声,“岳翎才是他的母亲,她明知道她的身体状况,却跟灵璧争执。灵璧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有力气,一挥手就可以把人推下楼去?灵犀也在场,她又是怎么说的?刘泠,这不过是岳翎的坏心思,你不必往自己身上揽责任。”
“我知道,”刘泠情绪仍然不高,“但我睡不着,只好把孩子带出来,想给他找个归宿。他被生母所抛,又恰好遇上我这个包庇罪人的主子,是他倒霉。我无所谓,让他安息就好。”
“所以你来找我?”沈宴手揽着她,心口被按压得软和。
她总是表现得不近人情,实际又有意无意地心软。
这方面的刘泠,也许只有离她特别近的人,才会知道。
如果刘泠真像那些人说的那么可恶、罪该万死,灵犀、灵璧这些心性简单的姑娘,又怎么会对她忠心耿耿?没有人会眼瞎得无法明辨是非,只看你肯不肯去用心。
“你是个好姑娘,别难过。”沈宴拂开她发,在她额上亲了一亲。
他从她怀中抱过那锦盒,知道这里面定是那个可悲的孩子。沈宴静一瞬,在刘泠“你告诉我怎么办”的目光中,抬头对她一展眉,“刘泠,我们爬山,去给他找个地方安睡,顺便看个日出吧?”
仍是凌晨时分,这两人脑子有毛病般,一个跟鬼似的飘过来,另一个兴致勃勃提议去看日出。像鬼的那个就扬了眉,也不怕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