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刘泠感觉鼻下湿湿的。
她摸到自己流下的鼻血,静静地看了许久,然后从袖中掏出帕子捂上。
刘泠起身,在原地走半天,觉得自己很是亏。
她望着天,开始沉思。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干,凭什么流鼻血?
既然流了鼻血,就不能白流。总要干点什么!
刘泠觉得逻辑很是合理,转身就向水池边迈步。但她走了一步,又想到:沈美人武功那么高,要是发现了她,自己什么还没看到,就什么都没了,那不是更可怜?!
她要为自己那流了一缸子的鼻血负责啊。
刘泠抬头,一手用被血染红的帕子捂着鼻子,眉头紧蹙,勘察了下四周地形。唔,那个地方不行,沈大人一抬头就能看到;这块石头有点突兀,就这么一块,能挡住什么啊;哎那个放心倒不错,要爬一段路,从高处俯视所有,离水池不远不近,就是绕过去有点远
不过为了能看沈美人,这点远路算什么?!
刘泠当机立断,抬步开始爬石头路。
这路并不好走,况还要防止被沈宴中途看到,刘泠小心翼翼。路爬得她甚是艰辛,若不是沈美人这块鲜肥美肉在前面吊着她,她真真坚持不下来。
刘泠平复自己激荡的心脏,在大石后探头,向那池中洗浴的美人瞥去欲说还羞的一道目光。
沈宴顿有所觉,动作一停,如有实质的目光,就直直向刘泠藏身的地方扫来。沈宴还没如何,刘泠脚下一滑,身子倾歪,向下方摔去。
比意识更快的,是沈宴见她掉落的瞬间,就破水而出,向她的方向掠来。
裸、裸、裸奔
刘泠太喜欢自己这策略了:摔都能摔到美人怀中,不仅抱了美人归,还把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个遍。
她鼻血流得更欢畅了。
“刘泠!”沈宴抱着她站在池水中,溅起的水花湿了两人一身。他拿掉刘泠试图挡眼、却还留道宽宽指缝的手,被她弄得哭笑不得,“想看就看,你这是干什么?”
“我可以看?”刘泠颇为惊喜。
“我没说不许你看啊,”沈宴拿掉她捂着鼻子的手帕,看了看,又塞回去,慢吞吞道,“只是有人似乎自己说,她偷看的话,就不叫刘泠。”
“我确实不是刘泠啊。”
“那请问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