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晔没有多说,但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长宁郡主退亲的时候,沈大人不在邺京。但他们退亲退得很和平,两人传了几封信,就把信物换了回来,长宁郡主自己一个人在邺京把退亲的事搞定。等沈大人回来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
刘泠吸口气,回头跟两侍女说,“你看,这正说明世事无常。”
“嗯?”
“沈大人长这么好看的,都能被秦凝说不要就不要。难怪他受此打击,一蹶不振,再也没有跟谁定过亲。”
“”
杨晔咳嗽一声,“总之,沈大人身上唯一的情债,恐怕就这一件了。”杨晔翻看自己的记录,“但据属下所查,长宁郡主其实和沈大人的关系很好,退亲后,长宁郡主偶尔回京时,也会去看看沈大人。”
“当然关系不错了,”刘泠更深地同情沈宴,“难得碰上这么个冤大头,秦凝心里肯定喜欢死沈宴了。她和沈宴真是深刻贯彻了所谓‘做不成夫妻,还能做朋友’这套骗鬼的说法。”
只是这种“喜欢”,与她的喜欢是完全不同的。
刘泠和秦凝相差几岁,两人都是刘氏子弟,称不上熟,但也算说过话。那位的脾气刘泠想,沈大人可怜成这样,她得对沈大人好一些。
在杨晔向刘泠汇报沈宴资料的时候,沈宴和众锦衣卫回到了北镇抚司。先将云奕和其他人等押送入狱,将折子递了上峰,便回府换衣,之后进京面圣。
下属跟着沈大人进进出出,听沈大人沉吟一下,“给定北侯府递个名帖,安排下时间,去拜访一下老侯爷。”
“是,大人。”一道屏风相隔,沈大人在换衣,下属拿着沈大人之后几天的行程册子做记录,不觉疑惑,“大人,定北侯府有什么问题吗?哪方面的问题?”
谋反?藏奸?或者有其他不干净的地方?
常年跟沈大人做这种事,一提起拜访某家,下属想的第一个就是锦衣卫“又要抓人”了。
沈宴从黑地朱色的大屏风后走出,换上了飞鱼服、绣春刀这样的锦衣卫标配服装,端的是器宇轩昂,英姿勃发。他看下属一眼,“去定北侯府提亲。”
“是,提亲”记录两笔,下属捏着兔毫的手一抖,结巴抬头,“提、提、提亲?!跟谁?”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沈宴已经伸腿出了门,随等候在院外的锦衣卫出去,骑马策往宫门,应面圣一事。
他的目光穿越这幢幢房梁,好像已经落到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