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时锦仍带着他,走出了火窟。一出了楼,徐时锦便累瘫在地,背后的男人也被她带得摔倒下去。
徐时锦喘着气,回头看,雨早已停了,火势仍然不减。
她擦把额上的汗,脑子开始动起来,想这场火是怎么回事。她目光在逃出来的人群中寻找,一个个看过去,目光冷静而精锐,任何人都不放过。徐姑娘从不相信一场没有原因的大火,她要弄清楚因果。
思索间,听到旁边有低低的“唔”声,她感到身子倾斜,差点摔倒。忙看去,见是沈公子茫然坐起,拿着她的衣袖擦擦脸上被沾染的油污,露出秀白的脸,四顾而望,“怎么了?我怎么在这里?”
“”徐时锦抽了抽自己的袖子,沈公子擦完脸,又擦手,完全没意识到那是徐姑娘的衣袖。
徐时锦黑着脸——这就是她讨厌沈昱的原因!
永远的漫不经心,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沈昱的眼睛上抬,终于看到她。徐时锦等着看他的酒有没有醒,他目中突冷,一下子伸手拽住她。力道极重,让徐时锦完全趔趄地倒向他,头撞上他的胸口。徐时锦没搞清楚状况,腰被搂住,被抱着在地上滚两圈,又腾空而起。
她定睛,见人群中有一人鬼鬼祟祟的凑上来,极不起眼的弩在他手中,一支支箭射过来。见被躲开,人群发生骚动,那人的眼睛对上沈昱望来的眼,再对上徐姑娘眯起的眼。
徐时锦道,“你是”
那人一慌,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从后甩出一把一人高的长刀,身体也飞向徐时锦。徐时锦往后退两步,沈昱上前,一瞬间,他贵公子的气质一变,变得阴冷森然,带动得周围空气一凉。
“沈昱,小心!”徐时锦惊叫。
她不能不惊,毕竟她比谁都了解,沈昱是锦衣卫没错,但什么飞鱼服绣春刀,全都与他无关。他出门是喝花酒的,他从不执行任务,身上一把武器都没有。不光如此,徐时锦对沈昱的武功也极不信任。沈公子有多懒她是见过的她一直觉得他的武功是三脚猫水平。沈公子能进锦衣卫,走后门的原因也许更大些。
徐时锦一心担心,已经抓住旁边围观的人,组织语言去叫人报官,请京兆尹的人过来。沈昱与人的打斗,她全程在焦灼中,且那人要对付的人明显是她,一次次越过沈昱,手中刀堪堪擦过她。徐时锦完全应付不了。
沈昱只能抓着她的手,帮她躲避。他眸子冷锐,身子如猎豹般充满力量,打斗中,衣袍掀飞,白鹤初展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