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大事,礼部、宗人府、刑部,全都介入了。锦衣卫只在其后做监察一事,我们不是第一负责者。其中各有立场,不一而论。”沈宴说,“我想,陛下也有自己的猜测了。”
“沈大人,那你是哪边的人?”刘泠问,“你是陛下的人,还是太子的人。或者只是单纯的事不关己?”
“真是个聪明的姑娘,”沈宴目中笑有些淡,“你希望我是哪边的人?”
沈宴这样一说,就让刘泠心头沉了下去。若是正常情况,锦衣卫就是陛下的私人护卫,全权听陛下安排。但是沈宴现在反问她,就是在委婉暗示她:他也许不是陛下的人。
可能怕隔墙有耳,或者有别的顾忌,让沈宴不会明说。
他是太子的人?
怎么可能?
刘泠最开始认识沈宴的时候,他明明
啊!
有灵感在她脑中划过,让她冷静了下去。是因为她,屡次因为她,沈宴不得不和太子合作。一次又一次的合作,一次又一次的把柄,到现在,沈宴可能已经没办法与太子完全撇清关系了。
心口涩然,一晚上的焦急烦躁,此刻通通消失。
刘泠沉静地望着自己的爱人,她伸出手臂,搂住他,给他一个拥抱。
她的背后关系那么复杂,沈宴背后关系那么简单。为了她,他硬是入了这个大染缸。原本任何情面都不用讲,原本他谁的人情都不欠。朝中人人怕锦衣卫,人人不待见锦衣卫,人人和锦衣卫保持距离可是为了护住她,沈宴接过了太子递来的橄榄枝。一旦接过,就别想再下船了。
可是沈宴从来没跟她说过。她一直以为,他那么光风霁月,那么清远雅正
沈宴不知道转眼间,刘泠已经想了那么多。他拍拍主动投入怀抱的小姑娘,还笑问她,“嗯?你希望我帮谁?”
“对不起。”刘泠闷闷说。
沈宴扬眉,不解她为何这么说。扣着刘泠的肩,让她稍微远离自己一点,沈宴垂眼看她闷闷的眼神,对视半天,心中了然。他不在意地笑了笑,手指揩过她微红的鼻尖,口吻淡然,“刘泠,入了朝堂,入了锦衣卫,哪有你以为的清正端和的人?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我手上染的鲜血,脚下踏过的白骨,比你以为的多很多。我并不清白,你不用对我愧对。”
“可是因为我”
“刘泠,世上很少有那种必然的二选一问题。选择爱情,就要放弃责任。选择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