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然的。
陆铭山点头。
他眉头皱起,越想越不安,“但是沈宴如今在江州”
他的眼睛,与广平王黑无底的眼睛对上。
广平王说,“无论真假,有个方法,倒是可以缓解如今情势。”
陆铭山看着广平王的眼睛,轻轻笑,赞同点头,“杀了沈宴。”
“对,杀了沈宴。”
只要沈宴一死,不管是锦衣卫的计划,还是陛下的怀疑,全都得往后推。他们就能争取到时间,无论是求救还是转移都有了时间。
门外,突然有一声轻响。
两人心中一凛。
陆铭山动作很快,直接用轻功,推开紧闭的窗,跃了出去。他腰间剑直接拔出来,寒光凛凛。偷听他与广平王说话的人,就该死。
一跃出窗,陆铭山却没想到,他的寒剑,对上的却是刘泠的脖颈。不光是刘泠一个人,刘泠怀中,还抱着吓傻了的刘润平。
陆铭山的眼睛,与刘泠冷淡的眼睛对上。
他怔了一怔,握剑的手抖了一抖,“怎么是你?”
“与你无关。”刘泠看也不看他,伸手推开指着自己脖颈的剑,低头看脸色苍白的刘润平,说,“傻站着干什么?快去捡球。”
“哦、哦!”刘润平抬眼,看到他爹,神情复杂地站在书房门口。
广平王从守着的下人那里听到了事情经过,刘泠刚刚过来,因为刘润平调皮,玩球到了这里。广平王府对刘泠来说,根本没有禁地,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就算她爹正在谈公务,她也不在意自己会不会打扰。
广平王站在门口,看着他的女儿,与他的小儿子。他沉声问,“你听到什么?”
刘泠是真没听到,她刚刚过来。
但看着她爹和陆铭山紧张的样子,她眯眼笑,“怎么,你们要做什么坏事,怕我知道?”
“阿泠,你进来,爹有话跟你说。”最终,广平王这样道。
刘泠拒绝,“我没时间听,也不想听。无论你做什么,都和我无关。我不感兴趣。”她走一步,提醒般道,“但广平王府上下几百人口,全在你一念之间,希望你慎重。”
她言一出,没有看到,身后的广平王和陆铭山,脸色更是难看。
刘泠心不在焉,她只发现,抱着自己手臂的刘润平,特别沉默。她心中奇怪,这个破小孩,刚才不还是兴高采烈,现在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