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去看美人,看得忘了他这个爹的存在了!
广平王妃赶紧把激动的丈夫架下去,“好了好了,消消气。”
由是,也没什么好气的。反正广平王府家的日常就是这样。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谁也别想过得愉快。
几天时间,便到了祭拜刘泠母亲的日子。刘润平还没有醒来,家中大人只好把他留在家里,让人看着。
其实刘泠根本不想和这家人一起上山看她母亲,但每年都这样,她也不想吵。而且今年,她主要是想把沈宴介绍给她娘,让她娘知道,女儿已经长大,已经嫁人。
但刘泠没想到,广平王脸皮之厚,每每突破她的想象。祭拜的明明是她母亲,广平王却让陆铭山跟着一起去。
陆铭山是谁?!他姓陆!他和他们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广平王打得什么主意?难道要跟她娘说,“这是你宝贝女儿的前未婚夫?”“他的一个姑姑在宫里做妃子,生的儿子也算咱们家人。但是不好意思,他那个姑姑死了,那个皇子也死了。”
刘泠别过头,懒得看她爹一眼。
好在岳翎识趣,借病推脱,没有跟别人祭拜的时候去凑上去。
这让刘泠对岳翎的印象稍微好那么一点,但也没好多少。岳翎一样是她不喜欢的人。
“脸臭成这样,难道要跟岳母告状,说我欺负你?”坐在马车上,沈宴逗她。
刘泠横他一眼,心中却一顿。
沈宴都没有叫过她爹“岳父”,却叫她娘“岳母”。
这不正是表明他的态度吗?
刘泠坐过去,挨着他,开心了一点。她掀开帘子,往车队前后看一眼。左右尽是广平王府的人,锦衣卫的人,只有十来个。马车缓慢地上山,天有些阴,总觉得今天要下雪一样。
“怎么锦衣卫的人这么少啊?”刘泠回头看沈宴,感动道,“你不用这么顾忌我啊,连陆铭山那样的路人都能跟着走。锦衣卫多两个人,又是你的部下,我完全不介意啊。”
沈宴叹口气,“你想多了。临州出了点古怪,有人看到夷古国人,我把人派了出去。”
刘泠只好收起自己的脑补,再看外面的风景,也没了心情。她放下帘子,抱怨,“都入了春了,天还这么冷。”
沈宴没搭理她,他手中握着一把小刀,在他修长有力的手指间旋转。另一手托着一枚橙子,五指屈起,橙子在他手中转动。两手一起动作,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