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骂了一遍又一遍:如果不是他们,沈大人至于去趟江州,就伤成这样吗?伤重的连锦衣卫负责的要事都不过问了。
而锦衣卫中其他人沈宴上头倒是有锦衣卫指挥使陈世忠,管锦衣卫中所有事务。但陈世忠与沈宴身份不同啊。沈宴是名门子弟,陈世忠出身新贵。沈宴被家族所累,可能还有跟世家做交易的时候。但陈世忠是完完全全的皇帝的人,跟任何人都没交情。且那位天天不见人,怎么求
邺京的天,要变了。
听说沈宴和刘泠回来,且两人都病重,宫中太医日日往返。沈昱生了主意,要上门,为徐时锦向太医求诊。为此,他特意选了夜深人静的时候登门拜访,好不让人察觉。
徐时锦对此不置可否。她本就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不抱希望,看不看太医,都只是熬日子而已。
她反而对沈宴的情况更有兴趣,“唔,沈大人伤重谢客这倒是好事。他不卷入朝廷现在派系的争斗,也许能逃过一劫。”
她微笑,“我猜,沈大人应该回到邺京,就发觉了这里的浑水不好淌,干脆不掺和进去了。”
沈昱酸溜溜地看着她。徐时锦和他这方面没共同语言,倒和沈宴有共同语言。
他叹口气,他为徐时锦的身体担忧,她自己却不太放在心上。这种抑郁,让他们进了沈府,见了主人,沈昱的心情仍没好。
之前沈昱已经跟沈宴通信,说明自己拜访的意思。因此当夜,他带着徐时锦飞檐走壁,用轻功跃入沈府后,府中一派静谧,有侍卫提前等候,领他二人去后院。以客气之意说,沈宴伤重,作为堂兄,无论如何,沈昱都应该问一声。
到灯火通明的屋前停步,刘泠出了屋,将徐时锦带走。
看刘泠的脸色沉淡,沈昱心口微跳。
待他见到沈宴,竟稀奇地看着这个堂弟。沈宴披衣坐在床前,面容清瘦,垂目而沉思。明火映在他脸上,他眼皮抬了抬,看向沈昱。
沈昱微愕,“你没死?”
“”沈宴说,“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沈昱微微笑,“抱歉,我被误导了。先前与公主见面,提到你,公主一脸心死如灰的表情,让我以为”
刘泠心死如灰的表情,只是她刚刚情绪低落过而已,正好被客人赶上。
此时,丈夫有客,她坐在前堂,听徐时锦慢悠悠道,“今夜,邺京恐有好戏。”
刘泠低着眼,没吭气。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