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抱在怀中,难过的情绪,才微微缓解了一下。
门叩了几下。
刘泠跪坐在地,抱着锦袋流泪,没有理会。
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刘泠心中的厌烦被放大。
她视线中有个烛灯,一把往身后推去,自己也不自禁转头,压着声音怒道,“滚滚滚!都给我滚!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你”她愣了愣。
因为站在几步外的人,居然是沈宴。
灯烛滚到青年脚边,沈宴垂眼看了一下,再向她看来。他语气凉凉的,声音低沉带磁性,“让我滚?”
刘泠木着脸,眼里满是厌恶,话不停,“出去。不要让我看到。”
沈宴望她一眼,点头,便返身出去,还体贴地把门给她带上。
刘泠在空落的屋子跪了一会儿,心里挣扎着。再说完那些伤人的话后,她就已经开始后悔。在地上呆坐半天,猛地跳起来,咬牙往门外冲,“沈宴,你回来,我”
她拉开门,呆站在门口。
凉夜中,青年靠着门,闻声侧眼看她。他笑了笑,“还不错,反应很快。”
他闲适地靠门而立,伸出微凉的手,抹去刘泠面上的泪水。
刘泠愣愣地看着他,提着锦袋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他向她张开手臂。
刘泠望着他的脸,忽而一笑,投入他怀中,展开双臂抱住他。
她闷闷问,“你猜到了?”
“病情反复了,对吗?”沈宴淡淡道,“是不是一直不打算告诉我?”
“”刘泠抿嘴角。
她又开始掉眼泪了。
沈宴叹口气。
听刘泠哽咽着,“你身体好了?能下床了?能说话了?你还是去躺着吧,我看你脸色不太好。你要是再倒了,我也不想活了。你要是被我害得一点不妥,我都觉得活着没意思我辜负了你”
沈宴低眼看着她。
果然,事情到了很糟糕的地步。
他的目光发冷,心却在微痛。
广平王府!陆家!
他还记得过年后刚到江州时,刘泠是那么开心地跟他说,“沈宴,我摆脱她了!她没有再跟着我,缠着我,逼我去死了!”
缠绕她多年的病,终于好了。她可以像常人一样,不用时时刻刻压抑着自己,把自己弄得那么累。
这才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