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太清楚刘泠那点儿水平了。
当初给他做衣服鞋子荷包时,她拖拖拉拉大半年,半条命都快没了。成果水平也没见得多高。结果她突然挑战高难度,要去绣屏风她得多有病啊。
沈宴推开她,起身。刘泠被他带动得跪在一边,看他穿衣,顾不得难过了,疑惑问,“你要出门吗?”
“去沈府,”沈宴拉她,“跟我娘说,你不擅长绣工,这种纯属胡闹的约定,算了。”
“不!我不去!”刘泠往后躲。
“刘泠!”他拽着她的胳膊往外拖。
刘泠抱紧一床被子,死命不撒手,拼命跟沈宴作对。
沈宴简直被她气笑。
他沉着脸,“你不擅长的事,为什么要去答应?”
“其实只是费时一点,我不一定完成不了啊。”
“你也知道费时间?你可真有闲情逸致。”
“但那是你爹娘啊。”刘泠说。
沈宴愣一下,垂眼。
刘泠慢慢挨过去,搂着他肩,小声道,“沈宴,我想为你做点什么的。你别生气了。”
沈宴看她半天,“哭鼻子的时候,别找我。我不会帮你的”
刘泠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一下。
他没表情。
再在他眼睛上亲一下。
他还是没表情。
她要去亲他的嘴,沈宴终于笑了,抬手挡住她,“行了,别跟小狗一样舔我。”
于是,刘泠开始痛苦的刺绣生涯。府上为她专门请了好几位绣娘指导,只是因为是送给公公的,刘泠始终不让别人帮忙。那么大的屏风,需要一小块一小块地来。从画到绣,刘泠准备一个人完成。
她认真的时候,是真认真;
觉得自己可怜的时候,也是真可怜。
沈宴对她下命令,只能白天绣,晚上不许她绣。晚上的时候,刘泠回房,坐在床上,伸出自己被刺疼的手指头,在沈宴面前博取同情心。
沈宴坐在床边,给她可怜的十根手指头上药,漫不经心地说,“那就去跟我娘说,你玩不成这么高难度的任务,不做了。”
刘泠哼一声,才不接受他这么丧气的建议。
灯火下,刘泠的纤纤玉指在沈宴手中,她歪在他怀里,看他给她上药。青年长睫如蝉翼,鸦黑覆眼,侧脸清瘦秀气。刘泠心中痒痒的,手指头动了动,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