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了我么?”
方原微微失神,脸上的笑容也有些苦涩。
朱先生低叹了一声,道:“我来倒不是为了说这些,只是有一句话想要告诉你!”
方原反应了过来,苦笑道:“先生若是想安慰我,还不如把你窑藏的梨花白赏我一坛……”
“我若有女儿嫁给你无防,但想要我的梨花白,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朱先生笑骂了一句,然后才望着方原的眼睛,过了半晌,沉沉开了口:“我这句话也不是在安慰你,只是告诉你一个事实……道元真解或许是假,但你这榜首却不假!”
方原微微一怔,抬头看着朱先生。
“道元真解假不假的且不说,若说他是最难学的,想必无人反对,此经艰涩绕口,义理艰难,每一字,每一句,都可以引出大量的解读与延伸来,若想在这一门取得成就,可不仅仅是要背熟了全部经文,甚至其他仙门公开了的版本,以及无数修行中人的解读心得,都得完全的背下来,揣摸明白,皓首穷经都不足以形容其中艰辛,便是当世大修行者,为了参研这道元真解,也不知有多少人耽误了修行,甚至陷入疯魔,更何况是你们这些心性不坚的小孩子?”
说到了这里时,朱先生看着方原,眼神甚是溺爱:“老夫在这太岳城仙子堂教了数十年,也不知见过多少惊才绝艳的奇才神童,但却从未见过一个像你这般刻苦用功的,那些无数大修行者,博学长老们都做不到的事情,你却做到了,这一点,连老夫都很佩服你啊……”
“所以……”
“这榜首之荣,是你十年苦读搏出来的,是你在越国七郡十万学子之中赢出来的,你本来和别人站在同样的位置,甚至因为家世的原因,条件比别人还差了不少,然后用了十年时间,站在了比他们高的位置,谁能说你这榜首之位是假的,谁能不承认你强过他们?”
朱先生神情凝重,重重的拍了拍方原的肩膀,声音有些低沉:“孩子,今日是我教你的最后一课,别忘了这十年你是如何走过来的,将来踏上了修行之路,这便是你的道心!”
说完了这些话,朱先生饮了一杯酒,转身离开。
“这十年我是如何走过来的……”
方原望着朱先生的背影,口中轻轻重复着他刚才说的话。
“是啊,这十年怎么过来的呢?”
“五岁的时候,就骑到了仙子堂外的槐树上偷听朱先生讲学,被马蜂蛰的满头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