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开了腔,“那你把药拿过来罢。”
她一听,赶忙将药碗恭恭敬敬地递了过去了他,总算是不辱使命地哄他喝了下去。
关黔南借着灯光细细地瞧了她好一会儿,突然又生了捉弄她的心思,“这药我可是喝完了。那你......是不是......”
听到他用这种语气说话,洛雪沉便猜到准没好事儿。可她也不敢同他执拗,便撇了撇嘴道:“六爷想要如何?”
身边儿的人突然噗嗤一笑,用手攥住了她的腕子,“我不过是想让你喂我吃些蜜饯,怎么露出一副似是慷慨赴死的表情?”
洛雪沉无奈,然后将手中用暗黄牛皮纸包裹着的蜜饯挑了几个大的放进了关黔南的嘴里。好在他吃完蜜饯之后,没有再多什么,只不过是同她闲谈了几句后,便踏踏实实地歇下了。
“六爷......六爷?”她唤了两声后,见那人没有动静,这才蹑手蹑脚地熄了灯,然后出了寝房。
“夫人,六爷将这药都喝完了?”宋妈惊讶地看着她手里的空碗。
“喝完了,往后你们再喂药的时候,记得那些蜜饯糖糕之类的给他压压胃。”洛雪沉淡淡道。
宋妈听了这话,心里不由得犯起了嘀咕。以往她和阿离给关黔南喂药的时候,无论如何劝说,他也只肯喝一丁点儿,然后便将那剩下的药给倒掉了。
今个儿,太阳居然打西边出来了。
洛雪沉没顾得上去猜宋妈的心思,放下药碗后,便去偏厅歇下了。
这一歇,再醒来的时候居然已经日上三竿。
屋外传来窸窸窣窣的扫打院落和说话的声音,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只看到突然窜出一个身影来,“小姐,您可醒了!”
声音是如此的熟悉。
洛雪沉定眼望去,只瞧见一身鹅黄色棉绒袄子的安晴正眨巴着双眼对她盈盈笑着。
她猛地起身,抓住了安晴有些冰凉的手,“你怎么来了?”
在这关府里呆了足足半个多月,再没见过娘家的任何一个人,而父亲那边的消息也不太明朗,如今再见安晴,自然分外激动。
而安晴的出现,也将她的思绪拉回到了出嫁的那天。
漫天飞雪,满目都是刺眼的红色,大红喜字被她无心剪成了两节......而安晴也跪倒在那冰冷的雪地里,凄声一遍遍地唤着她的名字,放声大哭。
想起她跪倒在雪地里,洛雪沉忙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