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中,他的眉目依旧清晰可见,眼中杀气腾腾,看上去极为可怖。
“嗯,既然这边的事儿都处理好了。也是时候给老夫人那边来点儿动静了,既然让我这东苑闹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那又怎么能让他们睡的安生?”
关黔南纤细洁白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轮椅扶手,韵律十足,“你去老夫人那边安排一下,做出遭贼的样子即可,让他们这一宿都不得安睡!”
阿德沉声领命,迅速退出了房间,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院落中。
一切安排妥当后,关黔南这才有时间来细看躺在床榻上的洛雪沉。
只见她仍旧合着眼,原本血色正足的面上已经苍白至极,纤细的胳膊上已经蒙上了厚厚的纱布,由于伤口太大,鲜血顺着纱布渗透了出来,一片潮红。
安晴和宋妈在一旁不停地忙活着给她擦面换药,他始终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面容,丝毫不敢眨眼。
或是因着药粉洒在伤口处有些疼痛,她忍不住哼唧了一声,秀眉微蹙。
关黔南立刻紧紧攥住了轮椅的扶手,几乎是咬唇说出的这句话,“大夫,她情况如何?”
这大夫原本就是东苑的常客,见的关黔南的神色,自然知晓他十分关切床上这位夫人,便小心翼翼地回话,“回六爷,夫人如今的伤势已经无碍,只不过伤口撕裂较大,疼痛非一般人能忍,所以才晕厥了过去。不过,只要按时喂药和补品,不日后便会醒来。”
关黔南嗯了声,然后便让宋妈包了银子送他出去。安晴似是没有看到身边人的眼神,则继续给洛雪沉擦着面颊,清洗伤口。
“出去罢,剩下的我来。”
安晴想着还要给洛雪沉换衣裳,似乎有些不妥,便打算婉言拒绝,“六爷......”
可当她眼睛触碰到关黔南的眼神时,像是撞鬼了一般,手中的帕子都吓得掉在了地上。她突然想起,刚刚挥舞着鞭子鞭笞关奕朗的人是如何的暴戾,所以就连声应了下来。
安晴出去后,偌大的屋内就只剩下他们两人,铁锈夹杂着鲜血的气息仍旧弥漫在空气中,烛火劈里啪啦地炸开,一如关黔南的心情。
沉默了半晌后,关黔南转动着轮椅缓缓上了前,抬手将铜盆里的帕子拧干,轻轻地擦拭着她伤口处的血迹。
应是时间过的久了,一些血迹凝固在了伤口边,形成了一道道令人触目惊心的血痕。他小心翼翼地处理着,生怕弄疼她。
将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