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而造,为他而生。
关黔南早就猜到她会是这番反应,倒也见怪不怪,“我知晓你心里头在想些什么,但是你要记住,对于敌人心慈手软反倒会将你自个儿逼入绝境。心慈手软的人,常常会沦落为他人手中任人宰割的羔羊。”
他将生存的道理一一诠释,可洛雪沉还是没有缓过神来,始终难以接受这样的想法。
“你不必因此事而耿耿于怀。反正我的名声在全京城里已经恶臭至极,不在乎他人是怎样的看法,关奕朗竟然敢动了杀我的心思,更是伤了你,那我这个人心胸向来狭窄,所以......我睚眦必报也没什么稀奇。”关黔南云淡风轻地说道,又唤身边的阿德重新沏了杯茶来。
洛雪沉蹙眉沉思,正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觉得胳膊上奇痒无比,想要去抓挠却被关黔南大力按住,“应该是药在起作用。这金疮药乃是御赐,效果极佳,只不过会让你觉得似是蚂蚁在撕扯伤口,奇痒无比。”
“那......该如何?”洛雪沉的额头已经渗出了汗珠,若不是关黔南将她的胳膊狠狠按住,她真想撕开纱布,好好地挠挠瘙痒之处。
正巧安晴进来送药,他便顺带着吩咐她去告知大夫,让其在药中加些安定的药粉,以此缓解疼痛。
“先将这些药喝了罢,外敷的药须得用着,内服的药也不能少。”关黔南说着,便从阿德手中接过了药碗,轻轻吹至合适温度,舀了一勺递到她的嘴边。
洛雪沉还是第一次瞧见这般温柔的他,似乎和那个狠厉暴虐的人完全搭不上边,但想着还有阿德在场,她还是坚持自己喝药。
“你的胳膊不便,就不要逞强。再说......以往我病着的时候,你不都是这般照顾的么?”关黔南突然低笑,嗓音醇厚而富有魅力,挠的她的耳朵有些痒。
好在阿德有眼力见儿地早早退了出去,要不然洛雪沉真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喂完药后,洛雪沉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忙活了一宿的关黔南也被阿德推着回了自个儿的房间。房内没有点香,昨夜厮杀的血腥味似乎仍然弥漫在空气里,让人有些不适。
“昨个夜里,着实惊险,这关奕朗险些将我害惨了。”轮椅上的人突然压低了声音说道,语气带有些许的愤懑。
他微微呼了口气,“也不知道我现在装病重还能装多久,这关奕朗突然的袭击,竟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本想带着洛雪沉躲进暗格,却还是晚了一步,只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