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的字迹。”她蹙了蹙眉道。
关黔南笑,“以往我和关奕朗在家中私塾念过几年的书,这字是老师一手调教出来的,所以他的字体,我可是再清楚不过了,临摹下来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你这法子的确是妙,看来坊间传闻你腹黑这一点,倒还是真的......我瞧......”这话刚刚说到一半,洛雪沉便感受到一道犀利的目光直奔自己而来。
于是这说话声,也是渐渐小了下来,“我的意思是......”
关黔南挑了挑眉道:“你若是有那些闲工夫说话,还不如帮我研磨。”
说罢,他捋了捋袖子,继续伏案挥笔。
洛雪沉得了这差事,自然乖顺地立在一旁帮他研磨,她越看这字迹,心里越是感叹两人同在一老师门下,写出来的字竟然有着天壤之别。
这关奕朗的字迹一看便十分地浮躁,丝毫没有读书人的文气,而关黔南的字迹却是力透纸背,十分具有美感。
“好了,你将这信想个法子送到关奕朗那边儿去罢。”关黔南收了笔,然后将信笺装入了信封里,又用红色的蜜蜡进行封存。
洛雪沉将其接了过来,转身便朝着门外走去,正巧撞上来送膳食的宋妈,便直接将信递给了她。
“宋妈。你正好将这信笺送到关奕朗那儿去,就说我给的。”洛雪沉顿了顿,沉思了片刻后,继续道:“对了,你得让文枝知道这封信,不然咱们的功夫可就白费了。”
“老身知晓,夫人大可放心。”
说罢,宋妈便将信笺收进了衣袖里。
由着关黔南的药改了方子,所以洛雪沉给他按摩完之后,便亲自去小厨房掌控火候。
“小姐,您说那信笺的事儿,六爷是不是也忒黑心了点?”安晴忍不住道。
洛雪沉笑了笑,戳了一下她的脑袋:“你是不是又听墙根儿了?”
安晴刚开始矢口否认,最后还是在洛雪沉的“严刑逼供”之下,说了实话,“我刚刚只不过准备去屋里叫您来看看这药,碰巧听见罢了。不过......不得不说六爷的手段倒是高明,但是心也的确是黑。”
她佯装老成地摆了摆头,模样憨态可掬。
洛雪沉立刻反驳道:“你可是错了,六爷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你也不想想当初关奕朗对他做的那些事儿,若是搁在我身上,可能都要将其大卸八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