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友带着人,急匆匆来到刘世安的府邸。
这次,南天友闯的是毫无心里压力,踹开门,拉过一个家丁就冷声道:“刘世安在哪里?”
这家丁看着来人穿着官服,却不知道是哪里,战战兢兢的道:“我们家主君昨夜未归。”
南天友眉头一皱,道:“去哪里了?”
家丁道:“吕府。”
南天友猛的一拉,道:“宰辅?”
家丁有些畏缩的点头。
南天友盯着他审视片刻,一把推开他,神情变幻。
他身后一个禁卫上前,低声道:“三哥,怎么办?”
宰辅的府邸可不是谁都能闯的,哪怕到了那都未必能进得去,更别说去要人,抓人了。
南天友左思右想,道:“我去见陈公公,走。”
南天友到底只是一个小吏,在大部分人眼里是上不了台面的。
他带着人,离开了刘世安府邸,转向皇城。
不止是南天友进不了吕府的大门,梁焘在吕府门前守了一夜,依旧还是没能进去。
门房看着梁焘,苦口婆心的道:“梁尚书,相公真的病了,已经向朝廷告假了,现在卧床不起,真的不能见客。”
梁焘哪里肯信,他等了一晚上,好巧不巧一大早病了,他沉着脸,也不再顾忌了,直接道:“你就告诉宰辅,环庆路的军饷拖延不得,官家只给了我五天时间,如果五天还不能解决,不止是我,那位苏相公肯定不会有好下场,让宰辅自己斟酌好!他要是继续装聋作哑,韩忠彦就是前车之鉴!”
韩忠彦是什么下场,众所周知,近乎是身败名裂的狼狈离开朝廷!
那家丁吓的一大跳,嘭的一声,直接关门。
梁焘气急,看着吕府紧闭的大门,铁青着脸一跺脚,怒气冲冲的走了。
他来找吕大防不是第一次,在苏辙事发之前就来过,吕大防心里有数,现在还避而不见,这是打定主意不管不顾了!
在梁焘刚走没多久,家丁就将他的话,原封不动的转告给了吕大防。
此刻的吕大防,半躺在偏庁的椅上,盖着厚厚的毯子,面色不动的听完,道:“去吧。”
家丁有些不安的看了眼吕大防,这才恭谨的退走。
家丁一离开,刘世安就拿着一道奏本进来,神情恭敬的抬手。
吕大防抬着眼帘,看着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