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着接过童贯递过来的茶杯。
童贯越发的小心谨慎,低着头,心里有些懊悔之前过于冲动,说了太多的话。
眼前这位官家,远没有他预想的那么好糊弄,他那些小手段,怕是在官家眼里十分可笑!
赵煦喝了口茶,道:“刘横,将慈宁殿外的禁卫撤去一半,慈宁殿不用封了,什么人要见祖母,祖母要见什么人,都不拦着。”
刘横站在门旁,当即应声道:“是。”
陈皮从外面进来,道:“官家,皇城司已经围住了刘世安府邸。”
赵煦点点头,心里思索一番,笑着道:“朕的箭已经发出去了,就让朕看看他们是怎么表演的吧。”
他其实很期待,今天发生这么多事情,相信朝野内外一定会发生很多令他意想不到的有趣事情。
陈皮没有了以往的那么战战兢兢,信心增加不少,恭谨的立在一旁。
童贯就更加谨慎了,心里暗想着,得再立新功,否则他未必能保得住眼前圣眷。
与此同时,苏颂,范百禄,范纯仁三人出了紫宸殿,直奔慈宁殿。
一路上,三人都很沉默,他们身在中枢,对很多事情十分敏感,并且心知肚明。
年轻官家有些迫不及待了,由此可能引发的事情,令他忧心忡忡。
范纯仁是范仲淹之子,从小就随他父亲经历了太多的宦海沉浮,党同伐异,瞥了眼左手侧的苏颂,语气冷漠的道:“苏相公,就要成为宰执,下官在这里恭贺了。”
苏颂拄着拐杖猛的一顿,看都没看他,继续向前走。
范百禄高大,精瘦,见慈宁殿在望,淡淡道:“苏相公,就没有一点兔死狐悲的伤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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