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只有一件事。在老身闭眼前,不想再次看到天下大乱,社稷动荡。”
听到这句话,范百禄脸色微变,再也沉默不下去,肃色躬身道:“娘娘放心,臣也不想看到那一幕。”
高太后盯着他一会儿,点点头,道:“有卿家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吕卿家确实御下不严,才导致三司衙门的事。相信过几日,他就会向官家请罪,官家向来宽仁,会请他出来。”
范百禄没那么乐观,只能应着道:“是。”
他却不知道,高太后这话里有话。
两人说了一阵,范百禄这才心事重重的出了慈宁殿,返回政事堂。
在范百禄离开慈宁殿时候,吕大防已经回到府里,安静的坐在书房里。
他向来喜欢的三子,吕宏宥站在他身前,抬着手,看着吕大防的神色,面露担心。
作为儿子,他看的清楚,他父亲现在的沉默与往日不同。
往日的沉默是自信,从容,现在,则是真的沉默。
吕宏宥等了一盏茶功夫,打破平静的道:“我都听说了。敢问父亲,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
吕大防缓缓睁开眼,看着他,道:“你说的什么?”
吕宏宥道:“父亲为什么一定要阻止官家亲政,更是在紫宸殿与官家针锋相对?这是自招祸患,我知道父亲自有打算,事关吕家安危,儿子想问一问。”
吕大防看着他,静默了好一阵子,道:“‘王党’在的时候,你看到了,你还想再看一次吗?”
‘王党’,是当朝对当年变法朝臣的称呼,‘朋党’二字是朝廷的忌讳,称呼曾经的宰相为‘党’,自是一种攻击,贬低。
实则上也是,终宋一朝,甚至更远,王安石都被极度贬低,奸佞、小人、权相等污秽之词笼罩全身。
吕宏宥看着吕大防,道:“儿子问的是,父亲为什么做的这般激烈?”
吕大防沙哑着声音,道:“如果说,苏辙的事,我是事后知道,他们擅自做主,你信我吗?”
吕宏宥一怔,他尽管没有入仕,耳濡目染,却是知道里面的龌龊,沉默一阵,道:“自然信。父亲,接下来想要怎么做?官家已然厌恶父亲,再这样下去,天降雷霆。”
吕大防双眼睁开了一些,声音大了,坚定之意充斥,道:“尽人事听天命,能拖多久是多久。”
吕宏宥看着眼前苍老的父亲,忍不住的道:“当年人说介甫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