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
陈皮道:“小人不知,已经让皇城司去查了。”
赵煦心里怒气涌动,冷哼一声,合起奏本,大声道:“回宫。”
陈皮应着,没看屋内,跟着赵煦离开。
屋里的李清听的一清二楚,本来还想再睡,忽然间惊醒,急急的穿衣服,跟着离开了酒楼,返回李府。
赵煦坐在马车里,摇摇晃晃间,忽然间又拿起这道奏本看。
良久,他忽然从心底长长吐了口气,轻声道:“原来是这样。”
驾车的陈皮没有听清,回头看着。
又过了一阵子,他听到赵煦有些落寞的声音,道:“不用查了。”
陈皮不明所以,应着道:“是。”
赵煦到了宫里,就知道,蔡卞,王存,赵挺之,林希,李清臣等人已经在等着了。
赵煦进来的时候,一个个全都面露忧色的抬手见礼。
赵煦摆了摆手,面无表情的椅子上坐下。
赵挺之连忙就道:“陛下,此事,绝非臣所为,请陛下明鉴!”
他想章惇离开是真的,没有藏着掖着,但这样构陷的事,不是他做的。在宫里刚刚放出‘君臣不疑’的消息,赵挺之要是这么干,简直就是是找死。
蔡卞不理会他,抬起手,沉声道:“官家,臣绝不认可这件事。大相公素来品行端正,绝不会贪渎修河款。”
李清臣更是直接道:“官家,臣愿以阖府一百余口性命作保,大相公绝对是被陷害的!”
林希漠然的脸上,都是肃色,道:“臣也愿作保。”
王存没有说话。
在他看来,不管这件事真假,章惇非走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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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接下来,大相公的位置是谁的?王存心里在评估,他有没有这个机会。
赵煦没理会这些的纷纷乱乱,想了一路,还在想。
这份‘罪证’罗列的这么清楚,其实只有一种解释——章惇自污。
‘要以这种方式致仕吗?’
赵煦心里轻叹。
章惇为相多年,刚直顽固,是‘新党’魁首,多少人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他这样求去,其实是不得已而为之。
那些人,不允许他完好无损的离开,强行离开的后果,就是疯狂的反攻倒算。
他在位,在京还能压着,他一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