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递给我:
“你要是有非常危险非常紧急的事情,你就捏这个红球,说一句我爱你,就算千里万里,我也会来到你身边,帮你破除困境。”
我接过圆球,立即捏了圆球一把:“我爱你,带我回去。”
阿小手腕皮下的蝴蝶亮光大作,他立即把手腕捂住:“这个不能乱按的!”
“可我认为现在情况足够危急。”
“别闹,乖。”他揉了一把我的头,对我眨了眨眼睛,“等我回来啊。”说完,他转身就跑了。
我拍了拍脑袋,脑门跟糊屎一样难受。
我把红色橡皮球揣进兜里,再次站起身来。
缓了这么一会儿,我的眩晕感和耳鸣已经消失得七七八八了,我左右看看,发现阿小构造的这个梦境简直真实得不像话。
三月份的天气,草长莺飞,黄桷树刚换了叶子,嫩绿嫩绿的叶在树枝上轻缓的扇动,溪水旁的青石板上都是绿油油的青苔,水底青荇也柔软得正好。空气中都是蓬勃的春意。
我顺着青石板的小山路一步步往下。
走过依山而建的两三座老房,路遇四五担煤的苦力,他们穿着打扮都非常的……古朴。
他们皮肤黝黑,身材精瘦而有力,脖子上都能看见肌肉的形状。
他们头上系着头巾,在额头前打了一个大大的结,把头发绑上去的同时,也让他们不用时不时的擦拭汗水。
虽然天气还不太暖和,但苦力们穿的都是草鞋,每个人的脚又黑又大,爬山的时候,脚趾关节微屈,关节处的皮肤因为用力而发白,但又被乌黑的尘土掩去痕迹。
“嘿……哟!嘿……哟!”
他们似乎在喘气,又似乎在喊口号,两人一组挑着担子,形成了非常默契的频率,依山而建的阶梯不好走,潮湿的气候又让青石板有些湿滑,所以他们专注的埋头看地,根本没有关注呆愣着站在一旁的我。
他们每一声号子,每一个脚步都让我愣神。
我呆呆的迈步向青石板阶梯下走,这些场景对我来说陌生又熟悉。陌生的是,我明确的知道,在我长大的时代,这样的苦力几乎已经消失,熟悉的是,这些场景,我在不少历史影响里面都看过。
这好像……是爷爷奶奶口中说过的,他们小时候的老重庆。
甚至……更早。
我转过一个青石板阶的转角,身侧的溪水潺潺而去,我看见面前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