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来拜完萧老太便似赶场一样去了周婶家里。
这不大的村子一下死了两个人,村民们嫌晦气,傍晚没到就各自回家闭门不出。
这天晚上,村子里就静得跟没人一样。
天曜并没和普通人一样将萧老太在屋里停几天,他像是完全不在意萧老太一样,待得村民走了后,他晚上便在村后地里挖了坑,将萧老太埋了。
然后便回了院子,不知从哪里寻来了好几大坛酒,闷不吭声的,抱着就开始喝。
一口一口,像是要将自己撑死一样不肯停歇。
雁回也没想着劝他,看他喝得那般豪迈,她摸了摸酒坛,也不客气,抱了一坛也跟天曜一样咕咚咕咚吞了。
这酒并不好,口感差,还一路辣得往心里烧。然而这股不舒爽灼烧感却像是能将那些积攒在心头的说不出道不明的不痛快烧灼干净一样,让雁回有一股想一醉解忧的痛快感。
直到将一坛喝了个干净,雁回肚子变得沉甸甸的,脑袋也开始慢慢晕乎,她这才将酒坛放下,看着还在灌自己酒的天曜,笑了出来:“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天曜也放了酒坛,他一抹嘴,脸在月光的映射下已经透出了点不正常的红晕。
天曜望着雁回,见她手里的酒坛已空,便毫不客气的将她手里的酒坛拖过来,扔掉,又递了一坛给她:“再来。”
“阴阴沉沉的千年妖龙也有如此豪爽的时刻?”雁回抱了酒,“来就来!”
两坛酒下肚,雁回便趴在桌子上开始无意义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千年妖龙,几坛子酒,便将你灌趴了下。”
天曜歪着身子靠在桌子上,依旧在一口一口喝着酒。
雁回拿手指戳了戳他手臂:“看看你现在落魄的模样,说你是阅过千载春去秋来的龙,谁能信?”
天曜也有了醉意,他倚着桌子,一笑:“谁也不会信。”
这句并不好笑的话却逗乐了雁回,将她逗得拍着桌子大笑:“你定是好色,才栽在女人手里。”
天曜瞥了雁回:“你也是好色,才栽在你师父手里?”
“我那是命运捉弄。”雁回又戳了戳天曜,“和我八卦下呗,素影真人怎么害你啦,竟能把你弄成这模样。”
天曜听到这话,也像是听了笑话一样,他抱着酒坛开始笑,将这张漂亮的脸笑出了迷人的魅惑感,笑了好久,才停了下来,他弯着唇角道:“我挚爱之人,拔我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