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
也是。
他接过雁回手里的梳子,不客气的把她头发握住。
他们俩,虽然关系非同一般,但他们各自心里都有自己的盘算,情爱一事于现在的雁回而言,她无力沾染,于天曜而言,更是唯恐避之不及。他们俩诚如雁回所说。
根本不可能。
天曜便暂抛开了那些细小的顾虑,将雁回的头发一点一点的梳了整齐,然后盘在头上,拿发带绑住。
他做事很专心,目光没有从她头发上有一点移开。
雁回从梳妆的铜镜之中看见天曜的眉眼,不经想,天曜这个人,越接触便越发现他其实是个行事细心,作风沉稳,尊礼守节的人,那个铜锣山的老太太养他长大,他便是真的对老太太有感恩之情,可见他还有颗知恩感恩的心……如此推断,二十年前,他或许是个生性温和的妖怪。
而现在……他却成了连笑也不会笑一下的人。阴沉又淡漠。
素影真人当真可算得上毁了天曜的千年道行,硬生生的打乱了他的生命轨迹啊。
“好了。”天曜一抬眼,看见了镜子里正望着他的脸有些发呆的雁回。他皱了皱眉,“簪子呢?自己插上。”
说完他便转身走了。
雁回立刻随便抓了根簪子插在头上,跟着天曜往前面忘语楼走了。
雁回拿了把折扇在胸前扇着,装着一副富家公子的模样。路上的姑娘们都认识她,见了雁回一个个都:“雁公子雁公子。”的一边叫一边笑。
雁回也应得坦然,显然做这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两人走到忘语楼中,雁回领着天曜上了二楼,寻了个位置坐了,然后问天曜:“你上次在小树林里教我的心法再教我一次,那个能让我看很远的法术,让我来探探。”
天曜瞥了雁回一眼:“我教你的东西,一次就该记住。”
“当时情急嘛,学了就用了根本没把心法放在心上,你这次教了我我就能记住了。”
天曜便又与雁回说了一遍,雁回果然立即便上了手,只是这一次,不过只用了一瞬间,她便立即捂住了耳朵:“太吵了。”
“上次在树林,四周安静,如今环境嘈杂,你便要会控制意念,听你所想听,见你所想见。”
雁回苦着脸道:“说得容易。”但虽然她嘀咕了这句话,但还是慢慢放下了手,忍受着嘈杂的声音,与周遭刺目的光芒,慢慢去适应这些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