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注视,弦歌对雁回轻浅一笑,摇了摇手中杯子,雁回便也拿起了酒杯,一仰头,一干而净。
酒饱饭足,歌舞停歇,待到青丘国主隐了身形,妖族中人便各自褪去,九尾狐的王爷们各自之间打了招呼,也要离去。
雁回这边刚站起身来,弦歌便踏到了她的身边:“聊聊?”
雁回瞥了她一眼:“当然。”她一转头叮嘱了天曜一句,“回头帮我看着幻小烟一点啊,她性子野,别等她喝多了闯了祸事,明天有人找我告状就麻烦了。”
天曜张了张嘴,那边弦歌已一把挽了雁回的胳膊,道了句:“走吧。”便在这顶层平台上消失了踪影。
天曜伸出的手便只揽了一手的清风回来,他握了握拳头,倏尔没道理的对这初回青丘的弦歌感到几丝愤怒。
或者说……
嫉妒。
这么正大光明又轻而易举的,就把人抢走了……
而这方走远了的雁回倒是没有去在意天曜的心情,弦歌带着雁回落在了粗壮的树枝之上后,却笑了出来:“有人可要恼我了。”
雁回转头:“谁恼你?”
弦歌笑而不答,只摸了两壶酒出来:“坐下聊吧。”
一人一壶酒,坐在树上,望着月亮,弦歌宽大的红衣袍垂落下去,随着夜风衣袂荡漾,舞得好不勾人心魄。
雁回转头,看见弦歌仰头饮了一口酒,不由问道:“你以前不是不喝酒只喝茶吗,怎么一回青丘就开始喝酒了?”
弦歌转头,望着雁回笑:“雁回啊雁回,以前不是不爱喝,而是不能喝呀。”她道,“其实我是嗜酒之人,奈何饮酒过多,怕被识出破绽,这才无可奈何以茶代酒,骗骗嘴罢了。”
雁回便也转头饮了口酒:“那凤千朔呢?以前那么喜欢,也只是装装样子,回了青丘,就不再喜欢了吗?”
弦歌唇边的笑容一僵,渐渐隐了下去:“我乃青丘安插在中原的暗线。”弦歌道,“九尾狐一族血脉渊源极深,除了本族之人,其他妖怪皆无法取得我九尾狐一族最大的信任,所以机密要事,自是有血缘关系之人来做。我是被投放在中原的棋子,隐入七绝门,探得中原消息,再施以手段,将情报送回青丘。”弦歌说着,嘴角勾勒出了略带讽刺的一笑:“我在中原数载,植根七绝门,让多疑入凤千朔也视我为心腹。可我在中原一切都是假的。”
“身份,来历,甚至于身上的气息。”弦歌道,“可唯有这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