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段芸心不解地问:“娘子在看什么?”
“我有些好奇。”歪了歪脑袋,桃花轻轻一笑:“娘子从哪里可以看出来,柳侍衣一定是自尽,不是他杀呢?”
身子一僵,段芸心皱眉道:“她遗书上都写清楚了,不是自尽是什么?”
摇了摇头,桃花捋了捋袖口道:“娘子可能是一直在这平静的相府里,没见过多少杀人的手段。很多时候留了遗书并不是自尽,上吊也有可能是别人挂上去的。这些东西,只要仵作查,就能查得出来。”
这话是瞎掰的,她只是觉得段芸心今日有些反常。柳侍衣的死按理来说也该是跟秦淮玉有关,跟她没什么关系,可是她竟然不似平时那样的慈悲面容,反倒是有些紧张。
一个人伪装得再好,眼神也是藏不住的。偏巧的是,她最擅长观察别人了,其他人可能都觉得段芸心与平时没什么两样,但是她觉得她心里有鬼。
“这样啊。”段芸心点头,眼皮再也没抬起来:“既然娘子都这么说了,府里现在也是您主事,那就您来决定吧。”
“嗯。”
青苔已经掀开白布看了一会儿了,正想说点什么,外头猛地冲进来个人。
“怎么回事?!”秦淮玉睁大了眼:“好端端的,她怎么死了?”
段芸心和桃花都是一愣,同时回头看她。
被她们这眼神看得心虚,秦淮玉低头道:“这肯定不是我害的,她冒犯了我几次,我就教训过她几次,恩怨分明,不曾有什么过分的地方。”
“娘子要不要看看这个?”段芸心神色严肃地指了指桃花手里的信纸。
眼角余光瞥着地上的尸体,秦淮玉害怕地挪到桃花身边,接过遗书看了一眼,吓得当即丢了出去,一溜烟就跑到了门外,扒拉着门框道:“脏东西我不想看,你们就说说她怎么死的吧。”
“上吊自尽。”段芸心低身将遗书捡起来:“柳侍衣留下这个,说是不堪你侮辱,选择去地府让阎王做主。”
“什么?!”秦淮玉不敢置信:“她要不要这么小气啊?就是打过两下而已!”
“秦娘子。”桃花皱眉,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作为动刑的一方,痛苦是别人来承受的,就没有理由觉得别人承受不起是小气,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看重的东西,万一柳侍衣最看重的就是面子呢?你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但切切实实是伤到了别人,这就是你的错。”
头一次被桃花吼,秦淮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