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是冰冷粗糙的石壁,桃花被硌得生疼。她用力想挣扎,沈在野却是不管不顾地压着她的手,头一低,咬住了她肚兜上的绳子。
“啪!”绳子被扯断的时候,有东西掉在了地上,听着清脆的一响,应该是摔碎了。
沈在野没注意,反正不过是个吊坠,他现在无暇顾及那些,只想在面前这女人的脸上看见些痛苦的表情,才能让他心里舒坦些。
桃花神色微动,往地上看了一眼之后,轻轻舒了口气,算是彻底放弃了挣扎,冷眼瞧着他,就像看一个陌生人。
“怎么?先前伺候我不是挺高兴的?”沈在野嗤笑:“现在有了高枝,便这样看我?”
“是啊。”桃花点头:“现在我怎么看你怎么不顺眼。”
“真绝情。”沈在野眼眸深邃地看着她:“还说要天长地久,你这分明是转眼就忘。”
轻笑一声,桃花睨着他道:“爷才是健忘呢,我说过的天长地久,早就中止在那‘恩断义绝’四个字里头了,您现在对我来说,就是个有权有势的陌生人罢了,还不如太子温柔体贴。”
“姜桃花。”脸色微沉,沈在野伸手掐着她的脖子:“你最好不要一直激怒我。”
“哦。”桃花点头,眼里半点感情也没有:“那您快些完事吧,等会太子还要去找我。”
捏着她手腕的手一紧,沈在野冷笑,张口就在她脖颈的上头狠狠吮吸啮咬,红红的印子零零散散地从她的脖子延伸到胸前。
真是个幼稚的人,姜桃花安静地看着他,头一次发现沈在野竟然会这么幼稚。弄这些东西对他有害无益,他在赌什么气?
午时将至,沈在野终于放开了她,整理了自己的衣裳,看着桃花道:“你这样的女人,浸猪笼也是早晚的事,最好别太出格。”
优雅地将宫装一件件穿上,桃花慢慢整理着仪容,轻笑道:“您也说浸猪笼是早晚的事,那我还顾忌什么呢?”
沈在野皱眉,看着她不带留恋地走了出去,心情更加烦躁。抬脚想走,脚下却踩着个什么东西。
低头看了看,断了的红绳,碎了的玉,好像是姜桃花刚刚戴的吊坠。方才还不让他看的,现在丢了,倒是一点也不在意了。
不过……这东西看起来怎么有点眼熟?
低下身去看了看,沈在野瞳孔微缩——这分明就是他给姜桃花的出府玉佩,上头还刻着“沈”字,现在被摔成了两半,狼狈地躺在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