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锦面前是个禁止提起的名字,而每当陆上锦听见旁人提起这个名字,眼神里复杂的情绪又并非痛恨。
“好好。”陆决点了点头,带着陆上锦下了阶梯,仍在热情地寒暄,跟陆上锦追忆起他去世的生父。
“前几天我让人去给你生父烧了纸,他若还在,看你这么有出息得多高兴。”
提起生父,陆上锦的手不动声色地攥成拳,攥得骨节发白。他生父是一个变色龙ega,在他十岁的时候就已经过世了。
他今天来只是为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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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轮中藏匿着一座穹顶恢弘的赌场,金碧辉煌的大厅中,优雅的绅士和小姐们在赌桌前堆满钞票,雪茄的气味弥漫在从容燃烧的蜡烟中,偶尔也有大麻的刺鼻气息溜进鼻腔,见陆决进来,纷纷点头致意。
陆决坐在赌桌对面,双手十指交叠着托腮,隔过戴着暗红领结的服务生发牌的手,眯眼笑望着陆上锦。
“a,先叫两万。”陆决从保镖送上的手提箱里拿了两摞扔在赌桌上。
“锦哥。”原觅坐在陆上锦大腿上,拢着火替他点了支雪茄。
陆上锦叼着雪茄垂眉的模样冷峻性感,夹着烟的骨节分明的手指松了松领带,翻开一张扑克看了看,微抬下巴:“跟。”
原觅匆匆把钱箱敞开,拿了两摞扔到桌上。
陆上锦微微吐了口白雾,一手扶着原觅的腰,一手搭在桌上掸了掸烟灰:“叔叔,我是来要人的,玩两局意思意思就得了。”
陆决脸上仍旧带着春风得意的笑容:“来了就陪叔叔玩儿会儿,不着急。”
其实在场的贵族都知道,这些年陆家在分裂,起初是腺体觉醒特性为蜘蛛的陆决离开游隼家族各自发展,其次是陆上锦近些年在疯狂架空蚕食他亲爹的权力,洗牌换血整个陆氏家族的勃勃野心已见端倪。
现在的陆上锦早已不是当年玻璃橱柜里被层层保护的漂亮的小少爷,一双手鲜血淋漓,一颗心也早已硬得不知该怎么跳了。
连身边曾经最疼爱的ega也换了人,石化的心肠已经忘记怎么用汹涌热烈的跳动去热爱别人。
陆上锦找到了逃逸在境外的、他爸曾经的一个beta亲信,因为知道过多内幕而被放到国外养老,只能靠陆决带他回来不可,不然陆上锦根本不屑于来这一趟。
几局往来,桌上的钞票已经堆上了五百万,再加上几张数额千万的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