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发烧是由于过度使用腺体,加上平时精神紧张劳累,导致腺体分泌紊乱。
早上家庭医生来过,给陆上锦挂了一瓶水,又打了一针能量剂。
醒过来的时候,陆上锦习惯去摸睡在身边的言逸,指尖只触到一片冰凉的床单,他猛地睁开眼睛,手背上贴着一条医用胶布。
自从辞退了保姆阿姨,每天的早餐都是陆上锦亲自去厨房准备的,他看了看表,已经九点了。
“言言。”陆上锦穿上拖鞋匆匆下楼,言逸正在厨房煎鸡蛋。
荷包蛋被熟练地煎至金黄,言逸专注地把荷包蛋拨到面包片上,再切一片薄厚均匀的火腿,撕了块生菜抖掉水珠铺上去。
他光脚踩着柔软的翻毛拖鞋,轻轻蹭了蹭脚后跟。
隔着厨房的玻璃门,陆上锦垂着双手怔怔看他,不知不觉走近了,隔着玻璃触碰言逸低垂的睫毛。
时间能不能停在这里别走,隔着玻璃能看到动人的温柔也好。
言逸注意到他,拉开门端着两份早餐走出来,陆上锦赶紧接到手里,放到餐桌上,吹了吹被牛奶烫热的指尖。
“好点了吗,半夜你闹得厉害。”言逸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在温度已经降了下去。
“九点半了,本来想叫醒你,可你看起来有点难受,我自作主张让你睡了,不知道有没有耽误什么会议。”
“没有,今天公司也没什么事,不去了。”陆上锦拿起覆在额头上的手贴在脸颊上,“昨天我让人把车开回来,顺便买了点菜,今天早上本来想给你煮蔬菜粥来着。”
他把盘子里的早餐吃得干干净净,牛奶也一口都没剩,和幼儿园里想讨老师喜欢的小朋友一样。
言逸托腮凝视着他。
“好吃吗?”
陆上锦连连点头。即使是最简单的三明治,只要是言逸做的,入口的时候都会伴着一股浅淡的奶糖甜香。
“……你就那么喜欢我吗?”言逸踩着复古椅子底下的横梁,抱着手肘笑问,“我有什么特别的?”
陆上锦直白地脱口而出,把曾经信手拈来的调情手段都忘在脑后,“你很特别,对我来说是不能失去的。”是降落在少年期的雨滴和彩虹。
言逸笑了笑,又困扰地抖了抖小兔耳。感情上被寄予厚望让人压力倍增。
后来也没有心思再困扰这些问题,陆上锦休了年假,带他去欧洲玩了一大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