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鲍洪斌的噩梦也就此开始了。
他从小有个另类的习惯,发生的重要事情要随手写在纸条上,一天结束,睡觉前把纸条粘成日记。
而就在吴斯的事情传到特事科当天,下班时他照例写了个小纸条。
回家后却发现纸条有两张,除了自己写的这张,另一张是:“高主任要亲自给我培训,单独授课呀,起飞~”
他并没有接受高主任培训的任何记忆,偏偏纸条上的字迹确实就是他的没错。
“记性再差的人,总也不至于把当天发生的事都忘掉。我当时还以为自己得了健忘症。
“但从那以后,我就开始陆陆续续收到好像另一个我写来的小纸条。”鲍洪斌拿烟的手开始有些颤抖,看来这件事的确给他带来了相当大的心理压力。
“老板让我去吴斯家那里监视他和行动队的人交接研究报告,为什么?算了,这不是我这种小人物猜的透的。”
“老板让我隐形跟着张啡混进ICU,观察情况,没想到张啡的表演还没开始就结束了。电话中老板似乎没怎么生气,他不是想搞掉这个吴斯吗?”
纸条到这里为止,记录人的口吻似乎还比较轻松,但之后就逐渐变得诡异起来了。
“老板要我去当杀手的帮凶!!不过吴斯没死,那个杀手反而废了……我会不会被查出来?我为什么会牵扯到这些事情里……”
纸条虽然还是自己的笔迹,但是从这里开始就越来越缭乱了,有的地方还有水渍。
出现的位置也从口袋里,变成了袜子里。
而且这些纸条不再被粘在日记本上,从这里开始,全部纸条,每次都会一起出现在袜子里。
每次,都会多一张。
每次,他都像是第一次发现这些纸条般惊慌失措。
记忆可以被抹去,但由此带来的紧张、焦虑、压力,却是一系列生理反应,不会随着记忆的消失就立刻跟着消除。
加上记忆总是莫名其妙出现空白,鲍洪斌开始出现了一种不真实感,仿佛时空中还有另一个自己。
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自己变成了穷凶恶极罪犯的帮凶……
他是混过社会,但都是小打小闹罢了,最多喝完酒打个群架,吹吹牛批。
他只是个某天突然觉醒了异能,有点膨胀的市井小民。
这种超出他承受极限的惊悚体验,经常重复,每次都相当于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