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的依旧迅速。
人们的眼神从木讷渐渐变得灵活,原本死气沉沉的小村每天都变得更有生气。
这是好事,老村长却不这么认为。
这村长不是官方任命的,官派的村官儿在这里根本无法立足。
他祖祖辈辈都是村长,他死了儿子就会回来继承,这是一直延续下来的规矩。
小村要侍奉山神,守护气脉。
其他所有事情都要为此让路,这个使命绝不能断送在他这一代。
焦虑、烦躁每日每夜折磨着他。
终于,又有一个人跑到他面前,和他讨论下山,或者把村子放开搞农家乐的事情。
村长的最后一丝理智也被吞噬了。
面色平静的送走了来人,这次他没有发怒,一个疯狂的计划在他心里成型了。
村里有三户人家,孩子在外面过的很不顺,有的欠了债,有的成了惯偷儿……
他开始故意在他们面前谈论老寡妇,言语间满是羡慕,说她儿子在外面发了大财、一夜暴富。
生活如何如何奢华,不然为什么老寡妇忽然转了性,这么想要下山?
最后貌似不经意的提一句,你家孩子不是缺钱么?她儿子那么本事,帮你一把还不是举手之劳?
寡妇在村民们心中点起了好奇的火种,村长却悄悄在三户人家心里播下了嫉妒的种子。
他们去找老寡妇商量借钱,当然碰了钉子。
在村长有意挑拨下,几家从嫉妒变成了憎恨,好像孩子在外面的悲惨境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见火候差不多,老村长把寡妇和这三家找到了后山,美其名曰调解矛盾。
“大家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个村里,有什么说不开的?现在你儿子发财了,不过是拿出些对他来说九牛一毛的钱帮帮大伙儿,你怎么一点情面都不讲?”老村长一脸的迷惑不解,透着对寡妇的失望。
“就是就是。”
“想当初你儿子病了,还是我用自家的牛车拉他去看的病!”
“你男人死的时候是谁给你张罗帮忙,你都忘了!”
外柔内刚的寡妇哪受的了这个?
“放屁!你们是帮过老娘,可老娘帮你们的更多!”她怒目一指,“老张头,你摔断了腿,是谁每次给你跑镇里抓药?王大姐,你男人跑了,是谁天天帮你一块拉扯孩子?还有你朱老三,节粮度荒那三年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