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出着太阳,落着雪,屋里风雪寂静,司马文元觉得自己都能闻到世子妃身上的香,一时间有些脑胀。
“回世子妃的话,刚才在屋里坐久了,就想出来走走,今日飘着太阳雪,倒没那么冷了。”
容仪看着她通红的脸蛋,说道:“司马姑娘如今多大了?”
“已有十六。”
“十六岁啊”似乎是轻轻的感叹了一声。
司马文元抬头看她,听得她如沐春风的话,淡淡的笑着说:“这正是最好的年纪。”
“那世子妃这个年纪在做什么呢?”或许是此刻的世子妃笑容太过恬静,让她有些失神,便一不注意的,将心里话问了出来。
问完以后便觉得有些尴尬,外头对世子妃的传闻那么多,那个时候的世子妃对她来说,那个年纪,是自己最好的年纪,却是她最尴尬的年纪。
可她脸上却无一丝冷意,目光坦荡,说:“那个时候疲于奔波,为着生计,现在也如此。”
司马文元不知道这个话题是否有些交浅言深了,但莫名的,听着世子妃的话,她好似看到了一个坚强不屈的灵魂。
后来,她们断断续续聊了许多话,原本不熟的两个人可能会冷场,可能是这屋内太暖和,反而懒洋洋的,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殿下,您身上熏的是什么香?闻着可舒服了。”
“我如今哪里敢刻意用香啊,大约是衣服上的吧,你若喜欢,我便让下人准备一些送你。”
司马文元摸摸鼻子:“那就多谢了。”
“你发上的木簪出自谁人之手?很新奇,好似没见过这样式的。”
司马文元下意识的抬头,有些高兴,说道:“殿下也觉得好看是吗?这个”面上流露了几分羞赧,她说:“这是我自己做的。”
“呀,司马小姐还有这等手艺,真是不错。”
礼尚往来,司马文元忙道:“殿下若是喜欢,我回去给殿下做一只,这样的木料家中还有,不是多名贵的木料,但摸在手里也很有实感。”
“那就多谢了。”
看世子妃应下,司马文元就更高兴了,本身她的这些手艺大多是做一些喜欢的,自己用也好戴也好,没想到还会被人看中。
“我一向爱自己做,家里面还有一些木镯,不管是雕刻、打磨,都需要些功夫,先前为了做一只镂空的木镯,不知费了我多少功夫,好不容易做好了,却不舍得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