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黑的药汁好似钻入了他皮肤,将里面的骨头融化了,疼得他撕心裂肺。
“果然......骨头不在了吗?”
闻秋时动不了腿,忍住将人踹走的念头,蹲身往他嘴里塞了一个葡萄,“好啦,给你吃一颗神丹妙药,骨头就长出来了。”
话落,闻秋时掰开抱住小腿的手,盯着贾棠头顶磨了磨牙。
本来他就怕疼,心间打鼓,被贾棠这么一闹,全身寒毛都竖起来了。
“药浴太疼了,难怪莫莫姐让我盯着你,”贾棠吞下神丹妙药,缓过气,抬头一脸忧色,“师父,你那身子骨受不了的!”
话落,他脑袋被折扇敲了下,“那我还真是被小瞧了。”
贾棠错愕,闻秋时朝他微挑眉梢,“为师可不像你,一点疼便呼天喊地。”
贾棠一脸不可思议,然后看到闻秋时脱了外袍,身着单衣,便踏入水雾缭绕的药池中,转眼半身浸没在内。
贾棠心间掀起惊涛骇浪,转眼,单薄身影已走到药池深处。
污黑药水将青年脸颊衬得如雪白皙,乌发散在池内,几缕湿粘在脸侧,抬头望他,神色淡然地吐出四字,“不过尔尔。”
“?!!”
贾棠目瞪口呆,朝池内探入一根手指,温水包裹的刹那,整个手指被折断了般。
“师、师父......”
贾棠吞了吞口水,敬仰之情直冲云霄。
闻秋时阖了下眼,复又睁开道:“你先出去,不必在此看着。”
“是,师父!”
贾棠将所有叮嘱抛之脑后,只记得师命,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关门声响起,室内寂静一瞬,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闻秋时浑身发抖地走到药池边,忍着没上岸,将脸埋在臂弯里,眼泪止不住一颗接着一颗。
可疼死他了!
就是不能上岸。
他不知要在这个世界待多久,纵使有符术,没有修为一样危险至极,有重塑灵脉的机会,怎么都不能放过。
药池内的青年,堪称狼狈地趴俯在岸边,埋着头,浑身颤栗,及腰的发丝湿漉漉粘在身上。
顾末泽脚步顿住,凝视身影许久,悄无声息退出内室。
半个时辰后,房门再次开了,从内走出的人换了身白净衣物,除了眼尾微红,乌发残留着湿意,瞧着与平日并无不同。
闻秋时看到门口之人,有些意外,“你来了?”
离半决赛日子越近,顾末泽出现的时间越少,昨日一天都没现身,今天白天也不见踪迹。
“贾棠呢?”闻秋时看向左右。
顾末泽道:“被我赶走了,和张简简在按跷房。”
“按跷?”
按摩为何不叫上他?!
练了几日符,闻秋时腰酸背痛,又刚遭受灵药摧残,闻言拉上顾末泽直奔而去。
按跷房,沁人心脾的花香环绕。
贾棠和张简简俯卧在锦榻上,榻前各立着一位老先生,推拿术炉火纯青。
闻秋时进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