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让人除了若有若无的笑意,看不出脸上任何情绪。
圣尊之子,加上不出所料会成为下任北域主,这些身份足以人趋之若鹜。
自郁沉炎现身就有不少人怀揣着心思靠近,欲结识一二,然而每当这时候,郁沉炎眼神会瞬间锋锐,唇角淡笑也变得如嘲讽一般,即使是坐着抬头望,也宛如高高在上的俯视。
加上身后一脸冷厉的侍从,让人不寒而栗,走到面前酒盏也举不起来,只能狼狈退去。
郁沉炎独坐一端,如天潢贵胄般,直到一只玉白的手伸向他盘中的葡萄。
来的是个少年,青丝披肩,眉眼在璀璨灯火照耀下,精致而漂亮,他拎起一串葡萄,随手摘下一颗往嘴里抛,边吃边坐下身。
“去哪了,让我陪你来参加宴席,自己跑的没影了,”郁沉炎哼了声,兴师问罪地朝少年望去。
看清对方模样,他愣了下。
郁沉炎眼底笑意消失,怒声质问:“闻郁!衣服呢?我给你准备的衣服呢?刚出去一会儿,怎么就弄成这幅模样了?!”
景无涯听到‘闻郁’两字,想起近来在北域名声很响,不由多看了两眼。
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低垂眼帘,兀自端坐吃葡萄的时候,俊眉淡唇,整个人如遗世独立的青莲,一派清冷。
但等他抬起头,桃花般灼人的眼眸露了出来,原本伪装似的清冷气质烟消云散,没了疏离感,反而变得无时无刻不在吸引人靠近。
名叫闻郁的少年,身上衣服破旧得仿佛刚从泥沼里出来,又在荆棘里打了个滚,衣袍破破烂烂,衣襟沾了血和污泥,袖口被划破,露出底下雪白的手臂。
不过虽然衣着邋邋遢遢,他本人却不见丝毫狼狈。
郁沉炎发现衣上斑斑血迹后,未完全长开的眉头拧起,“砰”地怒拍了下茶几。
全场一寂,目光齐聚过去,司仪宣声也堵在了嘴里。
“谁这么大的狗胆欺负你?怎么还有血?”郁沉炎眼眸倒映出血迹,看着身旁衣袍染血的少年,不愉快的回忆被勾起,怒色充斥在他眉宇间。
问完后,他冷眼扫视周遭,恶狠狠的模样像是要把伤害少年的人揪出来活剥了。
郁沉炎抬起手,示意身后的侍从,刚准备启唇下令,嘴里被塞了一颗剥了皮的葡萄。
旁边闻郁好脾气地笑了笑,“向来只要我欺负别人的,哪有人能欺负我,我就是刚认识了一个朋友。”
郁沉炎正想问什么朋友,发现闻郁衣领松垮,略一歪头与他说话时,几缕青丝贴着白皙脖颈,延长至肩的优美颈线露了出来。
少年衣服是破的,或大或小的洞暴露出底下手臂肌肤,白得晃眼。
郁沉炎刚想质问‘你怎么这般衣衫不整’,但察觉到四面八方的视线,他先黑了脸,胡乱地回瞪了两眼,从储物戒里拿出一件略小的外袍,給闻郁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