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在,殿门开了。
贾棠被放了进去,他来后,顾末泽便离开了。
“师父呜,”贾棠扑去,被闻秋时身形一闪,撞在了茶桌上。
他也不恼,干脆蹲坐在地上,像个无赖抱住闻秋时的腿,“师父,你终于醒了。”
闻秋时将撞乱的茶具摆好:“好了,起来说话。”
贾棠耸着鼻子:“师父,外面变了许多。”
闻秋时手指在桌面敲了敲,微微蜷缩起来:“你想告诉我什么,只管说便是。”
他外出一趟,发现了些不对的地方。
这城池,每一人眼底的凶戾只多不少,不像寻常老百姓,宫内冷面的护卫更是奇怪,周身像有层结界,不断吸收着外面灵气,明显被什么法术控制着。
他想用木鱼察看顾末泽身上的功德,发现储物戒里,唯有木鱼消失不见,闻秋时心底涌起不安,见贾棠如此模样,不安感被无限扩大了。
顾末泽是不是瞒了他什么,七年间,恐怕不似他说得那般轻描淡写。
贾棠不敢隐瞒,将所见所闻尽数交代。
七年前,异变从穷狱门打开为起点,数不清邪祟涌出,冲破了鬼楼封印,涂炭生灵,不幸中的万幸,顾末泽并未将事情做绝,穷狱门仅打开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就被他合上了,且伏魂珠困住了大部分邪祟。但顾末泽将邪祟困住,并非出于维护世间之意,他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放出铺天盖地的邪祟,让好不容易安稳些的世间,再次陷入水深火热。
不仅如此,他将许多修士炼化成行尸走肉的魔兵,力量修为各个无可匹敌,随便哪个都能碾压当世强者,在这些东西的帮助下,他甚至未曾出手,整个修真界尽在囊中,如今唯一还在与魔兵殊死搏斗的,只剩背靠天宗的仙盟。
“当年楚家主、北域主、景宗主等人试图阻止过他,但最后死的死伤的伤,都被困在了修罗结界内,不知情形如何。”贾棠说完,一杯茶水递到眼前。
他垂眸,看到杯里茶水泛起波澜,闻秋时捏着杯子的手不住颤抖,尽管指尖已用力□□到发白。
“不对。”闻秋时听完,吐出两字。
贾棠一惊,以为他不信:“师父,徒儿所言句句属实!”
闻秋时捏碎手中茶杯,只道:“不对。”
顾末泽不是嗜杀之人,更不会以玩弄众生为乐,若真做了那些事,目的是什么,还有,为何放任贾棠来告诉他。
闻秋时手掌被杯盏碎片划得鲜血淋漓,将贾棠从地上拉了起来,打算开口细问的时候,顾末泽身影出现在门口,端着盛满葡萄的玉盘,目光落在他手上,眉头不悦地拧起。
“出去一会儿,师叔就受伤了。”顾末泽走近放下玉盘,执起他的手,将伤药洒在血口上,“看来以后不能让师叔随意离开视线。”
闻秋时不信他猜不到贾棠会说什么,但顾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