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清是第几次被追杀,有时候我也搞不清楚对方的目标究竟是我,还是白延风。
习惯了一次次应对,可这回派出来的人有些不同,大约联想到了那个人,可偏偏就是不愿意承认,多少还是对父子之亲心存幻想。
替身受了重伤,我只得暂且藏身于青楼,窗台的那朵野花顽强争夺着树木的养分,我不知不觉地看了许久。
遇到小颜的那一日,是难得的一个艳阳天,那时候眼睛受了伤,不能长期盯着一处看。毫无准备之下她推门而入,带着光亮而至就像是仙子跌入了人间。
她无视着房门众多的护卫军,一心便是看向了窗台上的野花,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被这平凡的面目所吸引,世人所言的一见钟情,本该始于皮肉,偏偏,她不是。
示意着手下按兵不动,我很好奇她的世界里,究竟有多少的美好,这般简单的笑容恰恰是最真实的快乐。
她埋下种子的时候,似乎就已经注定我们的关系会进一步生根发芽。
她的声音很清脆,懒洋洋的模样瞬间又是带着惊恐。本意放她出逃,可女人竟然直接下跪,嘴里嘟囔了一堆,我根本没有心思听清,她又是一番奇怪的操作。
不知道该怎么样让她安心下来,只得当面吃下了药丸表示信任。
本意为她殿后,分明是想要让她先逃,偏偏这女子不敢下去,我只得先一步探路。
多次想要让她置身事外,我举着刀一阵吓唬,可女人偏偏不按常理进行,执意要带着我脱离险境。
直到亲眼所见那熟悉的木质自行车,我才确认着她的特殊身份。她拼尽力气踩着踏板的时候,我回忆起圣女曾用车带着我游玩的样子,瞬间忘记了怎样操持武器。
跌入陷阱的刹那,我决意为她留下更多的机会,索性便成了小颜的人肉垫背。
旧伤复发,新伤加重,我本以为此生就此解脱,或者女人会趁机就地给个了断。
她说话真的非常奇怪,话里都是带着刺,偏偏又要相救。我的世界,被她一一重塑。
从来没有见过求生意识那么强烈的人,我决意继续活下去。她似乎不知道何为男女之别,很多事都不拘小节,就连如厕也是能化解尴尬。
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交流,我只得减少开口的机会,直到实在好奇女人更多的表情,才决定施加些惊吓,开玩笑要啃食她的肉。
恐吓的效果卓越,我像是匹恶狼,让这只胆小的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