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二公子,你我二兄弟本就意重情深,现今何不念及旧情,放下恩怨,重归于好?”
南浔听完,心内便即也是又一想,什么?放下恩怨?重归于好?自己那血海深仇,岂是说放就能放下的?!于是勃然便又怒道,“华陵狗贼,你屠我全家,败坏我南家名声,灭我师门,又尽诛黄麟、朱雀、青龙三同门,还玷污杀害我妻子一家,此等大仇,你说让我放下?!”
“哦?难道,直到现在,南二公子也还是这般的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吗?”
“哼,什么个‘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华陵狗贼,你休要再想着欺骗于我!”
“南二公子,屠你全家,并非我所愿,只是你南家通敌卖国,罪有应得,早晚必有一死,我杀你全家,也只不过是想着你的家人少受些煎熬屈辱罢了。”
“华陵狗贼,你含血喷人,我父亲忠心为国,怎会是通敌卖国之人,反而是你们白虎门,勾结那女真鞑虏东清教,残害我大明之人,你白虎门才是那通敌卖国!”
“到底是不是那通敌叛国,事实胜于雄辩,你我二人,也不用在这做这无谓的口舌之争。”“哼,狗贼华陵,我看你是多行不义,无言以对了吧?!”
“好,好,那我可就要问问南二公子了,南二公子可还曾记得,我们相遇那日,南二公子在回家之时,你南家的管家押运着粮草,说是送回至那南府?”
“是有此事,那有怎的?”
“那,敢问南二公子,这些粮草,现今是去了何处?南二公子可否告知一二?”
“先前那些粮草自是在我们南家,我南家本是想着到了那饥荒之年,将这些粮草拿将出来,以作那救济灾民之用。但,到得后来,你白虎门勾结着那东清教,屠了我南家,那这些粮草,想来自也是被你们劫掠去了,你这狗贼明知故问,现在居然还来问我?”
“哼,南二公子说的倒是好听,什么放在南府,什么等到灾年,拿出来济救灾民,我们在你南府仓库,根本就未发现那一粒粮食!你南府囤积的那些粮草,明明是运出了关外,予了那女真鞑虏努尔哈赤!”
“你放屁!”
“好,那,南二公子,你看这是什么?”华陵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卷轴,随手丢给了南浔。
南浔伸手接过,将那卷轴打开一看,竟见这卷轴之中,乃是有这般的数十字:
“佟佳兄,惠书敬悉,深感盛情,迟复为歉。今弟共筹米粮八百万石,先行运于佟佳兄,不日布匹万尺即至彰黑城,近些时日,朝廷查禁甚严,若迟莫怪。南平亲笔。”
南浔小时便就随着哥哥南平识字写字,哥哥南平的字迹,自己自是认得的,这卷轴上的数十字,端方有力,浑然厚重,确也就是哥哥所写无疑了。南浔这般看后,登时之间,只觉头上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