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因为一些事才耽误了…”他顿了一瞬,最终斗着胆子又说,“微臣…想请武阳侯去看一看…五公主。”
耽误他去北疆的正是李静璇之事。
秦邵陌并未吃惊,这件事他母亲昨日从宫中回来后已经告诉过他。
他知自己母亲用意也是想叫他去宫里劝一劝李静璇,然则在秦邵陌看来,这是李静璇自己的心结,需得她自己来解。
况且秦邵陌认为,李静璇见了他不但不会听劝,反而会更加痛苦,毕竟他是害她皇兄逼宫未遂的罪魁祸首之一。
思此,他正色回向桑正,“李静璇之事我已听说,却是无能为力。”
桑正觉得自己人微言薄,也不再多说什么,躬身一礼后便径自告退了。
见桑正面上忧色未减尤增,秦邵陌不禁狐疑起他为何会对李静璇之事如此上心。
此时,宫内小跑而来一位宫女,对着秦邵陌一礼后禀道:“武阳侯,锦棠公主让奴婢与您说一声,她今日晚些出宫,请您不用再等了。”
秦邵陌墨眉蹙起,“她去了哪里?”
“是夏国公主将她请走了。”
……
如小苒提着两只沉甸甸的食盒,那位夏国公主塔塔尔丽怀中抱着两坛美酒,两人大步流星进了月颖殿。
确实如塔塔尔丽所说,月颖殿内冷清的很,从进入殿门到进入李静璇的主屋,总共也就两个小宫女,一个小太监。
比起李静璇以前无论走到哪里身后都是浩浩荡荡跟了一众太监嬷嬷们,今日这般冷清的场面实在叫人心寒。
李静璇有气无力的躺在床榻上,余光瞥见进来的两人中有一位正是她恨得咬牙切齿的如小苒,也不知忽然哪来的力气,她颤颤巍巍撑起身子斥道:“谁…让你们…进来的!给我…滚!”
如小苒看了一眼面容憔悴的李静璇,一身素白寝衣很是单薄,原本如花的美貌如同凋零了一般叫人看着都心疼。
不过,还有力气骂人,不错!
她狡黠笑了笑,充耳不闻地盘腿坐在离床榻不远处的木地板上,可刚坐下没多久,忽而觉得地上有些冷,便又起身走到李静璇床榻边,将她身上的锦绣薄被‘嗖’地一下整个卷了走。
“你!”李静璇本就一身薄衣,此时连盖在身上的被子都没了,顿时寒意袭来,冻得她抖抖擞擞又骂了几句,“如…小苒!你别…欺人太甚!来…人!将她们…给我撵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