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寥发现惊蛰时,惊蛰也刚来。惊蛰也不是从窗子翻进来,而是直接走进来。他蛰龙劲已经修炼到大成,因此稍稍使些劲力,墙板就出现个人形的洞。
这份武功一展示出来,清明便神色戒惧到极点。他纵然已经极为高估惊蛰的武功,现在发现自己对他还是有些估算不足。
季寥毫无意外,他接触过惊蛰的劲力,知道那是一种古怪又威力奇大无比的劲,其瞬息间的爆发力,绝对不在当世任何刚猛武学之下,同时这门武功的发力方式还极其阴损,只从那被挤开的墙板掉落在地上很快散成木屑,便可窥见一斑。
惊蛰手里托着一盆花,正是那株金风玉露,昨晚季寥走得急,没有取走它,本来准备抽空将其带走,没想到惊蛰竟将之送来。
他将花轻轻放在墙角下,先是瞧着清明,又复看向季寥,道:“有人叫我将这盆花送过来。”
清明和季寥都明白那人必然是立春。
季寥心里松了口气,温和道:“看来她果真还没死。”
惊蛰道:“她知道你很好奇,也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便由我来告诉你。”
季寥道:“请坐下说。”
惊蛰自不客气的坐下,他身量较季寥化身成元的样子还要高一点,但满脸沧桑,不像是三十许的人,更像是四十岁。以他的武功,会老成这样子,实是可以说明他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都活得不开心。
季寥之前便能感受到惊蛰身上的阴郁,而现在更浓厚了。
他找出一个杯子,开始倒酒。奇怪的是他明明看不见,酒却刚好满,没有洒出一滴。季寥道:“先请你喝杯酒。”
惊蛰端起杯子,就一饮而尽。
这一下,清明都觉得惊蛰豪气,他竟一点都不怕元在酒里下毒。清明又觉得可惜,如果刚才那杯酒下毒就好了。他不觉得元会在酒里下毒,因为清明一直认为元有种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傲。
季寥其实没有身体原主那么高傲,否则上次就不会用神仙醉暗算惊蛰,但这次酒里没有毒。
惊蛰喝下一杯酒,眼睛更亮,他道:“元,你见多识广,不知你是否信鬼神之说。”
季寥微笑道:“信。”
惊蛰好奇道:“为什么你会信。”他本以为元这种人不信天,不信地,不信鬼神,只会信自己。
季寥笑了笑,悠然道:“你这样问,岂不是代表你已经接触过鬼神之事。”原因当然不是这个,只是因为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