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急匆匆地往这边跑过来了。
他赶紧把湿漉漉的脚掌,放在自己的裤子上蹭了蹭,然后穿上解放鞋。
“银狗,你个蠢狗,你放水干什么?不晓得这几天水库没开闸,渠道里面的水很金贵吗?”老吕气冲牛斗的跑过来,指着一脸懵圈的银狗大骂道。
“老吕,我放水灌田碍着你什么事?你骂人做什么?”银狗也来气了,瞪大眼睛和他理论道。
“怎么和我没得关系,我他妈的幸幸苦苦守了一天的水,一下就被你小子给放了,我还要不要灌田?”
“你的田在那边前头,我在这边放水怎么了?”
“你也知道我的田在那边,你他妈的在中间给我截胡了,我在前面怎么放水下去?啊?放个鬼下去吗?”老吕说着就要去抓他的衣领,“赶紧下去给老子把洞口堵了!”
“我凭什么听你的?这渠道是公家的,又不是你私人的!谁想放水灌田就灌田!”银狗握紧拳头,怒吼道。
这条二米深,一米五宽的渠道从水库闸道开口处,一直蔓延到方圆数十公里的地方,所到之处,历经无数村庄,田野,森林,悄然无声的润泽着广大土地和农作物。
每当闹旱灾时,各村都会派一些壮年前来渠道涵洞口堵水,为这事,各村之间没少干架,甚至打伤人的事都有发生。
“你个狗/日的,你堵不堵?”老吕青筋凸起,咬牙切齿的吼道。
“你个驴/日的,我就不堵怎么了?”别看银狗平时和和气气的,真被逼急了,他这性子比牛还倔。
老吕正想动手打他,右手腕一下被人用力给抓住了,“小吕,银狗,有话好好说。”
“谁特么乱管闲事…”老吕刚想破口大骂,一回头看到一张刚毅的脸,马上赔笑道:“哎呀,原来是老村长,我当是谁呢。”
听老一辈的说,老村长以前当过兵,还打过洋鬼子,着实是有几把刷子的。曾经有人在山里砍柴时,亲眼看到他徒手生擒住一头小小野猪,从此他的神秘过往,就被村民们传呼的更加神乎其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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